那人见是金玉公主,赶忙恭敬道,“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云浮马和云乌马本就是一匹母马所生,虽然部落公认第一烈马为云乌,但其出名的原因大半是因二公大人未成功驯服,而这云浮无论从品相到实力都丝毫不逊色云乌,甚至比云乌还要好,之所以没有云乌出名是因为当初二公没看上它,而二公没看上它的原因是因为太丑了。即便如此,部落里只要懂行、懂马的,都知道云浮马的价值。”
夏初萤恍然大悟,定睛去看那黑白相间的马,除了花色太丑,其真是一匹好马!见那犀利的眼神,这马怕是比云乌还凶上几倍!
“不行,我要去阻止!”话刚出口,夏初萤却又双手捂住了嘴。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去阻拦,不羁卿多半会听她的而放弃,但这懦弱的骂名怕是就落了一生。她不能这么害他!
初萤只觉得后背一层冷汗,她闭上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企图冷静下来找寻解决的方法,但她也只是个人、一名普通的女人,哪有那么多妙计解决天下一切突发事件!?
就如同她之前所说的天时地利人和,当初她是占据了这三点才将云乌侥幸驯服,即便如此,前前后后也用了三个时辰,但这云浮马,一看就是从前从未经人手驯化,加之其刚在马棚出来体力充沛,便是狂奔上一天一夜,也未必会停下,一天一夜,再好的骑手也是受不住的。
“怎么办!怎么办!”说话的是不羁丹,他一下子冲上前,想阻止三哥,但当视线看到二夫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时,又硬生生咬牙折了回来。——妈的,那个贱女人!
远处,不羁卿仿佛和负责养马、牧马的族人说了什么,因为离得太远,众人无法得知。但从养马族人惊慌的神情里能猜出大半,应该是三公他选准了云浮,让养马族人将其他马牵回马棚。
养马族人纷纷向不羁卿下跪,脸上都是惊慌和祈求,但不羁卿却不为所动,微笑着坚持己见。这般争执了快一盏茶的时间,养马族人见无法改变三公的决定,便只能依言,将其他马一个个牵回了马棚。
刚刚还“马满为患”的场地,便只剩下云浮一匹马,还有不羁卿与几名养马人。
嘈杂的人群突然沉静下来,大家齐齐看向场中央,连眼都不舍得眨一次,生怕漏了任何一个镜头,或期待见证奇迹的一刻,或准备看三公不羁卿的笑话。
夏初萤十分紧张,因这紧张着急,杂乱的脑子中更没有主意,她只能担忧地看着场中央所发生的每一件事。
只见,不羁卿唤来了两名养马族人,而后好像叮嘱他们做什么。两名养马族人一愣,表情满是惊讶和不解,但面前的是盟主之子,哪怕是听见再诡异的命令,只要两人能做到,便必须去做。于是,两人带着惊讶的神色点头应允,随后转身离开,不知去寻了什么。
紧接着,不羁卿又唤来三名养马族人,又吩咐了什么东西,那三人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最后也点头转身离去。
如此,场中央便只剩下一马两人——除了不羁卿外,最后一名养马族人。
那养马族人按不羁卿的吩咐,将云浮马迁到一个指定的马厩,个单独的马厩,上有棚顶,中有马槽,外有三面的围栏。
围观众人大为不解,三公不是要驯马吗,为何又将马牵回了马厩?
二夫人笑开了,“呵呵呵,还以为三公有什么灵丹妙计呢,闹了半天,不也是束手无策吗?驯马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咱们部落,也就我猛儿有本事,其他人啊,都没用。”
一旁的不羁勇浓眉一皱,最终还是将怒气压了回去。
身材魁梧健硕的不羁猛在二夫人身边,好像没听见自己母亲那言语一般,面露凶相,如同门神一般站着,周身杀气腾腾。
盟主的注意力好像都被不羁卿吸引住了,依旧静静观看。
不大一会,最初两名养马族人回来,还带来不少木板。
人群议论纷纷,拿木板做什么?难道三公准备用木板敲打云浮马?烈马良马越是敲打便越是凶悍不服,如果三公准备用这种办法,那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夏初萤也是一头雾水,不羁卿拿木板做什么?
爵西也是不解,“四公……”
“别说话,”不羁丹突然出言制止爵西,“看下去,我有种预感,三哥并不是在瞎闹,他已有了万全之法。”
“什么万全之法?”爵西忍不住问。
不羁丹白了爵西一眼,“你傻吗?什么万全之法我当然不知道了,如果我知道,早就跑去驯云浮了。”
爵西碰了个壁,也不再说什么,只能看向场中央,寻找答案。
只见,养马族人在不羁卿的指挥下,拿起木板开始在装有云浮的单独马厩上钉起来,不大一会,便将马厩生生钉出了四道墙出来,这四道墙极为严实,连条缝儿都没有,只能露出云浮的头和一点点脖子。
“三公这是要做什么?”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这是驯马吗?”
“为什么我觉得三公越来越陌生,好像从前不认识三公一般。”
“你看三公的眼神,这人真的是三公吗?会不会只是外貌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