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神”指了指前方---一个急弯标识,示意等车开过急弯然后在讲。
再次开口的老向语气明显有点缓和,也许有些事情你真的面对了,无论是恐慌害怕还是淡定坦然走过来再回头看经历的也许就是一段简单的文字记载和口头表述。
“就这么对峙了不知有多少时间,大刘好像恢复了一点力气和勇气。他从新拿起了摇把,并把老向扶了起来。我们俩就那么并排的站立着。空洞的眼神还在望着我们俩。。继续,继续对峙着!
一束光照来,接着两束更多的光照过来。明知有人赶到,我俩都没有放松注视着那对眼睛。
一位村民率先走过来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样?你们没事吧?”我和大刘大惊的后退一步,那双眼睛就这么在我们的注视下诡异的消失了!
后续赶来的一位壮汉村民迅速的把之前的村民拉了回去,警惕的望了我们俩一眼低头和刚才的村民耳语了几声。
估计是看我们面对塌方无动于衷,反而手拿摇把。不像是救人,更像是行凶的人。
先前的村民明显不在意,淳朴的民风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你没看见他们是当兵的吗?当兵的能干那事吗?”
淳朴的哥们丝毫不忌讳大声的嚷嚷着。大刘反应过来说:“老乡,三轮车刚从我们车旁开过去山就塌方了。我们正在挖。。”
大刘被我拉住,我抢先说:“我们人手不够也没有设备,所以才挖了一会你们就来了。这不我们找了个撬棍想撬开大石块。”我留了点心眼,因为地方偏僻防人之心不可无。
大队人马到了。一位中年模样的妇女听到我们说三轮车开始就抹眼泪,走近了哽咽的问:“车上拉的什么?”“没看清,但是看见一对金童玉女。”我继续含糊的说。
女人的哭声开始撕心裂肺了,她奋不顾身的要冲上去恨不得一口气把覆盖在车上的塌方物全部清理掉。村民们拉住她,她在奋力的挣扎时外加哭泣,上气不接下气当时就昏死过去。
一位看上去像是领导的人大吼一声:“愣着看啥?抓紧清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他也叹了口气,估计他觉得留个全尸就不错了。众人齐上,不一会车上的东西就一目了然了。驾驶室的男人身子趴在驾驶座椅上,腿还放在下面不过一块大石头不偏不倚的砸碎了他的双脚。
一只手扶在座椅边的把手上还保持着紧握的姿势。另一只手,他娘的另一只手向前伸着,无名指和小指已经不能使用。。”
老向再次激动起来,他的手仿佛疼痛般的痉挛,七尺男儿的那双刚毅的眼睛里竟然泛着泪花。这不能怪他,害怕是应该的!
换了谁能在面对那样的环境下,还能像看完恐怖片之后来一句“假的”那么从容?你不怕,只能说明你没有亲身经历。所以请大家尊重有经历的人。人外的人,天外的天!
我给老向点了根烟,他看看我苦笑了一下,使劲眨了几下眼愣是没让眼里的泪弹下来。
“后续的清理工作在进行着,我和大刘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的那位淳朴哥跑来和我们坐在一起,浅笑一下给我们搭了一批烟。
不等我们问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这人是我们村的,他是我们村的“老知”。前几天我们还和他开玩笑说等你死了,你就自己跳出来给你自己知吧,结果你看这就出事了吧!哎我们的破嘴。”
我们俩还就那么愣着。突然大刘像是要求证似得问道:“你们这的人要送到火葬场火化吗?”
淳朴哥愣了一下,笑了笑道:“我们这穷乡僻壤的,火什么化?都是土葬啊!这不,丧事办完老知就拉着从城里租来的丧葬用品还回去吗。”
我们瞬时间又打了个激灵,凉气瞬间占据了整个脊背。气氛又再一次沉默了,我俩都在心里默念着刚才绝对没看错,车厢里确实有个用席子裹住的尸体。
现场清理完毕众人也就该干嘛干嘛了,淳朴哥再次挥手让我们跟他会村子被我们好意谢绝了。休息了不知多少会,我们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