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东部某军区举行一次军常委的扩大会议。会议要讨论的内容只有一项,那就是物资丢失的问题!
集团军军长王克贤怒目注视着在座的班子成员。会场安静的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各位都胆战心惊低头不语。
谁他娘的不知道王军长的脾气?一个个的谁没被王军长批的死去活来过?这个时候谁要是有一点小动作,那就是往枪口上撞的SB!
突然王克贤拍案而起,激动的脸涨得通红!他歇斯底里的大骂道:“怎么啦?这会儿沉默了。当初同意运送物资的时候,各位不是很同仇敌忾的?一个个的斗志昂扬啊!现在咋啦?我不要你们一个个的谦虚谨慎,我现在要的是报告!谁能给我个理由,说服我并且给我个解决办法?”
看了眼众人依旧低头不语,王克贤心中暗自无奈!这年头世道变了啊,人人只想自保乌纱帽,出了问题全他妈往后缩脖子。
虽然决议是大家共同签字通过的,但他王克贤毕竟是一号啊!出了事首要责任就得找他。
攥了攥拳,王克贤又何尝不想自保?能爬到军长的位子,他付出了多少艰辛?一想到这,王克贤的眼睛里立刻凶光毕露。
他再次抬头看向各位说:“你们以为坐着就能糊弄过去了?切~好办得很。给大家两条路走:一是共同探讨问题找出原因,寻找自己在开展的工作中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二是一起上军事法庭,死罪可免但。。。。。。乌纱帽是别想带了!”
此话一出,顿时引发不小的激动。在座的同仁们个个面部表情不一啊!有发抖、有惶惑、甚至有人摘下眼睛偷偷的抹着眼泪。
终于有人憋不住了。军区副参谋长激动的起身说:“王军长,这事情不能我们自己扛啊!我们就是军方,就是被人当枪使的部门了?别的机构一句话,咱们就得赴汤蹈火。牺牲了这么多兄弟不说,屎盆子还得往咱们头上扣!这他娘的算什么狗屁东西?”
王克贤指了指参谋长的鼻子道:“开会就开会,谈的是工作上的事!对事不对人,你不要人身攻击!坐下吧。”
说完往会议桌的边缘看去,那里坐了一个人。此人是东部军区军事学院的副院长郑程伟。对,就是我的‘伯乐’的那一位。
军事学院只是坐落在东部军区,其机构的设置可比军区要高半级。和军区没有任何配属关系!郑程伟心中暗自发笑:个老狐狸,早就准备把祸水往我身上推了吧?还让手下替你发话。
郑程伟起身走到会议桌前,轻轻的拍了一下刚才的那个副参谋长说:“没有屎盆子这回事,你想多了吧?”与此同时看向王克贤笑眯眯的说:“王军长,咱们是开会。又不是审判大会!您搞得也太紧张了吧?”
王克贤听出话外音立刻笑眯眯的说:“哪有?这不,部队损失惨重!想到牺牲的战友,我一时心急嘛!~郑院长您经历的事多,给我们想想办法!不能让我们的兄弟死不瞑目对不对?再说,我们实在是觉得憋屈啊!”
郑程伟的心中升起一堆怒火,眼前的军长真他娘的是个败类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句话就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心中想的只有自己的官位而已。让你过的舒服才真的让那群死去的战友死不瞑目呢!
想到这郑程伟顿了顿说道:“同志们,现在不是谈谁的责任,我们先想的是如何处理遗留下来的问题。作为决策层,我和你们军的班子成员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下面的战士们只是执行了我们的决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们谋杀了他们。”
此话一处又是一番轩然大波,下面的人有的相互窃窃私语,有的激动的摇头,有两个已经跃跃欲试准备站起来反驳了。
郑程伟示意大家安静,他说:“也许你们认为我说的是放屁话!但你们想过没有,会议研讨的初衷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更大程度上除掉敌人吗?我们做到了,但付出的带价很惨重!前进的道路上总的方向是对的,有些反复和曲折是难以避免的。如果因为一次小小的挫折,而导致你们所谓的‘前途暗淡’。那只能说明是你们把上级看走眼了!”
不用说,下面又是一番骚动!这回大家的表情却是统一不可思议。
郑程伟高声宣布:“就在物资被劫的前一天,上级委派的一组神秘小分队成功的把敌人的一个大据点给连锅端了。剿灭敌人121个。”
啊!众人哗然。随后惊雷般的掌声悸动!
“不要再纠结于追究谁的责任,那样进行下去的事态是不健康的!大家关于这点谁还有问题吗?”郑程伟一字一顿的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