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鲁小北乖乖的应了一声,他知道杨忠烈的用意,他是怕叶禛知道自己的身份而特意放消息给自己,这样不止害她摊上个泄露国家机密罪,还会影响沈经年这边的判断。
“听说沈从文现在掌管着蛊宗堂?”鲁小北并不知道现在蛊宗堂的实权在谁手里,但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这个位置。
“哼”杨忠烈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的意味,只要有他在,没有人可以控制蛊宗堂。
“那还是您管着?”鲁小北又问。
“当然。”杨忠烈又拿过阳台围栏上剪刀,开始修剪枝芽。
压下心底的担忧,鲁小北长舒一口气,如果一切还是杨忠烈可以控制,那就好办许多。
“外公,您教我蛊术,以前我学习的都是些皮毛,怕以后接管蛊宗堂也不能服众。”
杨忠烈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慢慢移动着步子,又往几盆高大些的盆景走了过去,很认真的剪了许多,才有些语重心长的开口:
“小北,很有可能两个月之后,蛊宗堂也就不存在了,蛊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用再学。”
猜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揣摩一会的鲁小北又说:“你真的舍得放下这传了几百前的家族?”
或许现在,已经不是他舍不舍的问题,他杀了总统的儿子,若是叶禛赢了沈经年,他们也活不了,若是叶禛输了,知道沈经年秘密的他,也一样会被灭族。
“很多事,很复杂,你不要参于,过段时间,你就乖乖离开,后面的事,外公会帮你处理。“
“行了,不谈这些,要不要看看你母亲小时候的照片?”杨忠烈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谈,剪好盆景,又默默转身回到书房,拉开玻璃网格的书门,取出一个泛旧的相册。
“你母亲小时候很聪明,也很调皮,总是爱跟同龄的孩子打架。”
依旧平淡无起伏的声音,杨忠烈将手中的相册递给一旁的鲁小北,又走到一旁的中式木椅旁坐下。
“她不愿意学习蛊术,她慢慢长大,也不愿意跟我们这样的待在一起,最后不顾家里的反对,跑到宁城学习美术。”
“你母亲画画的非常好,她以前画过最多就是风景,后来她有了你,所有的画作中都是你。”
鲁小北坐在杨忠烈的一则,翻开相册,多数为她母亲十六七岁的照片,原来自己是这么像自己年经的母亲。以前听鲁公馆的佣人说,她也只知道像,这会才知道何止像,简直就一个模子刻出来。
”您将鲁姗姗与我换脸的另一个原因,是她让害怕吧,她每天对着那张与母亲神似的脸,一定度日如年。“
深眼的眼窝里,慢慢浮上一层阴厉,杨忠烈的声音也有些起伏,”她杀了桃子,我不止让她死,还要让她生不如死。
他心里的恨意,鲁小北能明白也能理解,当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自杀,而是被朱长婷推下去时,她也想让她生不如死。
可是真当得知朱长婷被处死的那一刻,她反而没有那种报仇后的轻松,她恨她,却在她死后还感到些许的凄凉,如果不是因为爱,谁又会把自己变成一个十恶不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