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昭昭!”马祺睿在拉蔚昭胳膊的第一下时,其实是没有成功的,蔚昭在他的力道中纹丝不动。眼底流转的戾气让人心惊,唬得马祺睿第二次硬是加重手中力气,外加带着劝阻的语气,才成功拉拽下了那执抢的手,并夺过了她手中的能量枪。
刚才确实是钟逸辰先动了杀机,可也不能真让蔚昭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真杀了他,那样事态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哪怕蔚昭现在是占理的一方。
“哼!马老,你看你的好外孙女,这是干什么?杀气腾腾!难道输了就要下杀手?!”钟博元冷厉的声音突然在大厅中响起,而且还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被钟博元一提醒,众宾客才从刚才杀机浓烈的一幕中返神,往钟逸辰身上和地面投去视线,发现确如钟家家主所说。两人五物件的赌局,地上只有三,而且那还是蔚昭最早的六柄飞刀削落的。
这蔚大小姐真的是输了?!所有人心头一跳,都想起那个赌注来,贴身女仆啊。啧啧…这马家是要丢多在脸?!于是,一众人看像蔚昭视线带上了怜悯,其中还有着不少人掺杂着下流的思想,玩味的直盯着她那玲珑身段来回扫视。
从比赛开局就只是静静看着的蔚青,在一众等着看好戏的宾客中,悄然转身离去。俊逸的脸上全是讥讽的笑容。
钟博元的话一出,马家所有人憋着的怒火瞬间被撩燃,见过无耻的就没有见过那么无耻的!颠倒黑白,完全就是不要脸到极致。
“钟博元,你少含血喷人!刚才明明就是你儿子先对昭昭开枪的!”马修永面覆冰霜,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无比阴森。
“嗤,我儿子都要抱得美人归,又怎么会把到手的鲜肉往外推。分明是这贱人输了,想要反悔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
“呵呵…哈哈哈哈!!!”钟博元的话还没有说完,蔚昭突然发出了低低折笑声,旋即那低笑又转变为带着无尽讥讽之意的大笑。那模样在众人眼中,有些疯癫。纷纷猜测着,这个蔚小姐是不是因为输了,怒火攻心,气疯了。
钟博元离得蔚昭很近,将她那嘲讽的神色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三番两次被打脸的怒火也爆发了。“贱人,你笑什么!!”
“我输了?钟少爷,你也这样认为?!”蔚昭止住笑,视线冷厉的扫向了钟逸辰,那比刀尖还锋利的目光,让他止不住心咯噔了一下。
钟逸辰被扫得有点发虚,刚才他确实感觉到那几柄的飞刀擦身而过,有一丝慌乱将视线投向地面,在发现火红的地毯上确实只有三件物件时,顿时又恢复了冷静。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并用猥琐不已的目光直盯着蔚昭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脯。
“哦?蔚小姐没输?不知地上到底有多少个物件,这离五……”
咔嚓嚓……唰啦…
钟逸辰自信满满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发现腰间束缚的力量一松,随即下身顿感一阵凉意。
“昭昭别看!”马祺睿被眼前的惊变吓了一跳,但在阵阵抽气和哗然声中,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捂住了蔚昭的双眼。
视线突然一黑,蔚昭也不反抗,只是她在那之前就已经将钟逸辰的丑陋看光了,淡然的轻启红唇。“钟少爷,现在可以算算,地面上有几件物品了。不过你的嗜好真特别,虽然近期天气是有点热…可这也…啧啧啧…”
在蔚昭很有深意的啧啧声中,钟逸辰正惊慌的弯了腰去拉那因皮带断裂,明明合身却诡异的滑落下到地面的裤子,而这一弯腰,撅起的后腚白花花的又让所有人看得更是清楚。
哄……
也不知道是谁先泄露了一声忍俊不住的笑意,顿时在场所有宾客也被感染似的都哄笑起来,就连不少女性都红着脸半掩着眼睛,时不时偷瞄那越慌乱却越出错怎么都提不起裤子急得满头是汗,却又一劲撅着大腚而不知那模样滑稽到何种程度的钟逸辰。
“昭昭先别睁眼,我牵着你回爷爷身边。”马祺睿在听到蔚昭的话时,已经知道自己动作慢了一步,先是对蔚昭那无比淡定的表现扯了扯嘴角,又压下在体内翻涌的强裂笑意,才牵上了蔚昭的手道。
突发的异变是连钟博元也没有反应过来,直至阵阵的哄笑声传来,他的目光才在儿子黑呼呼的下面处挪移开。脸上的神色也瞬间变得比多彩绚丽的霓虹灯还要好看,在羞愤交加的情绪中,更是恨不得将蔚昭那个罪魁祸首掐住,然后将她连骨头都搓碾为碎渣。
“肩章一对,纽扣一个,皮带一条,裤子一条。这不多不少,刚刚五件。”在马老旁一直没离开的丁健,在此时突然踏步上前站到了场地中央,用身子遮挡住了陈博元发狠发红盯着蔚昭的目光,口中并念念有词的数起了掉落到地面的东西。“陈家家主,这赌局,是你们家少爷输了。输了就输了,可别成了你刚口中那种输不起的人。我今天就在这做个见证人了。”
丁健在这个时候上前,摆明了是站在蔚昭一方,而陈博元被挡住了视线虽然愤怒难耐,但更让他难于忍受的是那一堆扫向自己怪异又带着嘲笑的目光。再恨再气得呕血也只能一咬牙,大声喝骂了声儿子废物,大步跺着地面走了,仿佛那地面就是蔚昭的身躯,每一步都要将她踩碎一样。
钟逸辰好不容易提起了裤子,还来不急怒气暴发,就发现自己父亲带着一身让他都胆颤的怒火离开了。而他闹了那么大笑话,更加没有脸面在大厅再多呆一秒,在羞愤和怨毒了蔚昭的情绪中,也灰溜溜的走了。那提着裤子一跳一拐的动作,又是让在场宾客发出阵阵哄笑声。
这一场临时加场的表演,是让钟家父子颜面彻底扫地,在这丑事传千里的圈子中,估计够他们躲上好些时间才能再抬头见人。
蔚昭静静的让马祺睿牵着,在钟家父子都纷纷离场那刻,胸口翻涌的血气也再压抑不住。每迈出一步,脸色就苍白一分,鲜血从紧咬的牙关渗出,又沿着嘴角流淌到尖尖的下巴,滴落在了雪白的礼服上。最后在马祺睿一声惊呼中,失去了意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