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俊美绝华的脸上冰冷无温,凤眸中暗涌杀意。
“虽然我不认为念儿会因为你的这番话改变对我的心意,但是听到还是令人很不痛快。”
“他是杀我父母和爷爷的凶手。”糜右念眉头一皱说道,言下之意苍怀锐由她亲手杀了。
“念儿,会脏了手的。”南蕴璞神色一柔,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不过还是收起红绸放开了苍怀锐。
就算脏了手她也必须为家人报仇。
手中的灵鞭一出,毫不留情的挥向床上的苍怀锐,他不躲不闪,硬生生的挨了一鞭,苍白了脸上更加无色。
“对了,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糜右念神情淡淡,扬手又是一鞭。
苍怀锐紧抿着死白干裂的双唇,忍着痛硬是没有吭一声。
糜右念继续说道:“在我家祖传锦盒中那个记载着我的身世的黄色卷轴跟你们苍家脱不了干洗吧?”
既然那个东西不是糜定朔传下来的,更加不是他的后人传下来,那么糜右念能想到的只有是苍家的人做的手脚。
为了什么?
为了让自己和南糜镇闹别扭吗?
要不是当初南蕴璞找到自己,要不是自己相信他愿意和他回南糜镇处理这件事,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理他们了。
也会因为自己是复仇工具而感到自暴自弃,坠落起来。
苍怀锐很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说:“不是我做的,不过确实是我们苍家的祖先干的。”
“废话,卷轴被偷放进锦盒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飘着。”
清脆的鞭策声,皮开肉绽的声音,她一鞭鞭挥打,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夹杂了心底对苍怀锐的痛恨。
她的父母死了,她的爷爷奶奶死了,现在的她孤身一人,她心中的痛苦难过都是拜苍家所赐。
鞭子挥打在身体上的清脆,苍怀锐没忍住喊出声的痛苦声,无不抚慰着她心中的情绪。
苍怀锐没有一丝反抗,他反抗不了,也无力去反抗。
他不怕死,自己会有这个下场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来的那么早。
果然……是命啊……
糜右念一鞭又一鞭的挥打着,她都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下了,只知道苍怀锐身上雪白的囚服上已经被鲜血染红,只知道她的手臂酸了。
“念儿,差不多了。”南蕴璞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着她发酸的手臂柔声说道。
此时的苍怀锐瘫在床上,半眯着眼眸盯着空气,已经没有力气喊痛了。
就算糜右念不给她致命的最后一击,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累了,困了,我们回去吧。”糜右念不想再去理会浑身伤痕累累,半死不活的苍怀锐了,就让他最后再苟延残喘一会。
南蕴璞微笑着牵起她的手离开。
离开之际,糜右念清晰的听到苍怀锐的口中轻喊着她的名字。
他说:“你们的缘分斩不断……”
他口中的‘你们’指的是她和苍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