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紧邻的阳台上,穿着一件银灰色的睡袍,脚下是家常的黑色拖鞋,头发微微凌乱,晨风吹起他额发,露出宽阔额头,他双手扶在雕花栏杆上,似乎也刚被吵醒……
叶珍藏愣在那里,觉得脑子倏然一片空白,微张着嘴,忘记了呼吸。
这个男人……
他也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叶珍藏,眯起眼睛,表情似是微微有些愣怔。
好像是记不起来,又好像是无法置信。
叶珍藏心跳如擂。
“是你!”他终于率先说。
他认出了叶珍藏,并没有忘记她。一如她没有忘记他。
叶珍藏的眼眶莫名其妙地发热。
她们对望着彼此,在早晨清冷的空气里。
其实叶珍藏昨晚梦中都想念过他,可是当他活生生站在她的眼前,理智这种神奇的东西却重新回归叶珍藏的身体,命令她不要表现得太过急切,像个久旷单身狗。
他向叶珍藏走来,眼底漾开笑意,像是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令叶珍藏快要融化。
隔着一堵半人高的西式雕花阳台,他问:“嗨,巧克力小姐!是你吗?”声音低醇,带着晨起的微哑。
他的短发看起来长了一点,有几络斜垂在眉端,跟记忆中的面孔比起来,似乎年轻了许多。
叶珍藏穿着单薄的睡裙站在原地,呆呆点头,眼眶更热了。
突然,他长腿一抬,就这么跨了过来。
这个动作与他优雅沉稳的形象不符,叶珍藏目瞪口呆,他已经大步而来,在叶珍藏面前站定,毫不迟疑地牵起她的手。
那掌心,仍然干燥有力,令人安心。
重新闻到他身上淡淡青草的气息,这一刻,叶珍藏本就飘忽的自制力荡然无存。
他只稍稍用力,叶珍藏就扑进了他怀里。
比第一次在西雅图时更加激烈,没有人再多说一个字,他们急切寻找彼此的嘴唇,像磁铁的n极寻找s极。
他们像风一样从室外刮进室内,甚至连玻璃门也忘了拉上。
他用力地拥抱着叶珍藏,叶珍藏也回抱他,不留一丝缝隙。他口腔里都是叶珍藏喜欢的味道,她迫不及待地青涩吸。吮。
他还是那么强悍而急切,手唇忙碌,却不发一言,直到进入她时,才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
那眼底的赞叹和着迷令叶珍藏虚荣心满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