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的手头边还有一个不轻不重的委托,店的男主人一手拎着酒瓶,两腮浮现出两朵可爱的腮红。他一摇三晃的辨认了一下方向,摸着额头大体上认为那方向还不错,便犟着脾气醉醺醺的走远了。
这是小店男主人的一天,平心而论,在店主人更多天更多不伦不类的表现中,已经优秀到能够佩戴小红花了。
懒散又任性的店主会主动找各种理由为自己放假,周六周天这种国际上法定的节假日,小店‘殿那歧伯’是定然不会营业的。但每年的三八妇女节、六一儿童节,植树节,古尔邦节,圣诞节,无烟日,爱护环境日等等只要在日历上能够找到的与节日沾边的日子,即使与格里菲斯先生毫不相关,他也会理所当然的抛掷硬币决定是否需要‘加班’。
最近一段时间,性格古怪的店主已经恶劣到开始挑剔顾客了。类似是格里菲斯先生这种对于华丽事物有着奇怪嗜好的人,已经有先例证明他刻意歧视相貌平庸的客人。
据传闻,仅仅这个周,格里菲斯先生已经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气走了三名相貌不佳的客人。
偶尔的时候,格里菲斯先生还会外出旅行,带上自己心爱的SalvatoreFerragomo太阳墨镜,拉着小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只留下身后店门上挂着‘CLOSED’字样的硬塑料在风中摇摆着。
更多的关于格里菲斯先生恶劣品行的事情罄竹难书,与他做过生意的人,几乎没有回头客。
所幸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制约到格里菲斯先生的消协组织,所以他依旧我行我素,还要嚣张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
……
‘殿那歧伯’的男主人跟上岛的大脑袋关系奇怪,他们似乎是一个人,又好像不完全停止在一个人的关系上,确切的说,他们活在不同的时间里。
如果说上岛的大脑袋版格里菲斯是生活在现在,那么店的男主人便是生活在过去,某段时间的某个节点里。
用一句话来形容两人的关系便是‘店的男主人是格里菲斯,而格里菲斯却不是店的男主人’,因此,主动停止了时间的店主总是这样称呼上岛的那一位:
‘嘿!我亲爱的未来式’。
‘殿那歧伯’是大脑袋格里菲斯重生之后收集了数年的资源,耗费了大量的因果创造出来的空间,那个在某段时间里驻足,任凭时间离他远去的人受到未来自己的牵引,来到了这里,成了‘殿那歧伯’的男主人。
当然,这个男人在茫茫历史的长河里是否真正存在过尚未可知,但至少现在,这个拥有着诸多恶习的男人是堂堂正正‘殿那歧伯’的主人。
大脑袋格里菲斯拜托了店主人为他收集因果,途径当然便是遵循因果的等价交换,这个便是‘殿那歧伯’存在的根本原因——通过为能够触动因果弦线的人完成愿望,从而截留因果。
不过,店的男主人并不具备截留因果的能力,这个过程是由另外一个自己——身在上岛的大脑袋格里菲斯完成的。
身在不同时间的格里菲斯通过这种方式亲密无间的合作着,他们收获之后的因果,除了一部分用来维持店主人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其余的部分,都被两个时间里的格里菲斯平分掉了。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说明,由于大脑袋格里菲斯如今的力量弱小,所能牵引使用的驻足在时间中那一位的力量同样不大。
虽然,在历史的那个节点里,格里菲斯先生定然是震烁宇内的强横大妖,但作为‘殿那歧伯’的男主人,他的力量和大脑袋格里菲斯的力量直接挂钩,且是完全持平的。
当然,作为远离这个世界时间之外的人,店主格里菲斯先生从这世界获取因果的能力与大脑袋格里菲斯比起来相差甚远,几乎是事倍功半的效果。
这种事情其实无可厚非,在宇宙根源的法则里,关于空间方面,不同象限之间的生物会相互压制,例如吉阿满在这个世界被压制的身体。
而在时间方面,不同时间的生物更是被严格约束限制压制着,身在历史静止节点中的格里菲斯想要跨越时间在流淌的时间之河中斩获因果,这本身就是要耗费巨大能量的事情。
虽然收获并不是特别丰厚,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况且这是一条稳定收获因果的道路,可谓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创举。持之以恒下去,积少成多,定然会有让大妖也动容的收获。
因为承载着同一个名字同一个灵魂的缘故,殿那歧伯的男主人接到不方便完成的委托之后,也会选择性的过度给吉阿满这边来完成,毕竟作为静止时间节点的生物,很多事情是不允许去触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