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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霏浅在微澜山庄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院子,而她要到内院的话须经过骆祺舒住的地方,于是就有了以下这一幕——
“祺舒,吃点东西吧……”庄主夫人在门外柔声呼唤。
穆霏浅秉着“做一个礼貌的人”的原则走过去:“伯母,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庄主夫人惊喜地扭过头:“是浅浅呀!来得正好,浅浅你帮我劝劝祺舒,他非说他不想吃东西,这怎么能行呢……”
先前穆霏浅回去的时候编造的借口是骆祺舒习武累了便不想来吃饭,庄主夫人生性敏感,如今自己的儿子竟然要少吃一顿饭,这可把她愁坏了。
庄主夫人不由分说便将手里的托盘塞给穆霏浅:“浅浅,这事就交给你了,那小子犟得很。”她拍拍对方的肩膀,给了个鼓励的笑容便离开了。
穆霏浅迫不得已接下任务,她敲了敲门:“祺舒。”
没动静。
“骆祺舒。”她又敲了两下。
这次她听到了脚步声,果然几秒种后门敞开了。
骆祺舒目光冷淡,眼眶下还有已然干涸的泪痕,他就这样注视着她不发一语。
穆霏浅也不废话,直接把托盘递给对方:“伯母送来的。”连谁给的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骆祺舒僵硬的脸这才有了些微变化,却是冷笑。
穆霏浅压抑着不耐:“好了,你置气饿了肚子我也不受影响,但是伯母的心意你总要理解几分吧?”
最终骆祺舒连人和托盘一起带回了屋内。
盯着机械般地咀嚼着饭菜的骆祺舒,穆霏浅忍不住开口道:“你回来都没洗把脸么?”
这样狼狈的骆祺舒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骆祺舒慢慢咽下最后一口饭,然后硬邦邦地说:“我知道你嫌弃我。”完全是自暴自弃。
穆霏浅皱着眉头站起身来,继而沉默地走出去。
骆祺舒以为自己的心早就麻木了,谁知当对方再次离开时竟还是会痛,他的眼睛愈来愈酸涩愈来愈模糊……
……
“喏。”
他猛地抬起头来,眼前却是朦胧一片,只看得见隐隐约约的人影。
“浅浅……”
骆祺舒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他叫了对方一声,耳边传来的声音却是哽咽得不能再哽咽。
穆霏浅真想仰天长啸,怎么又哭了……于是她只好亲自用帕子给他擦眼泪。
骆祺舒感受着眼皮上方的轻柔触碰,随即他猛地捉住对方的手:“你还在乎我对不对?是不是……浅浅,你还在乎我吗?”
穆霏浅因为他的举止不能继续动作,但要挣脱又不得其法,故而她敷衍道:“对对,我在乎你。”
即使如此骆祺舒还是破涕为笑。
穆霏浅伸手递出帕子让他自己拿着擦,待对方擦完她接过帕子刚要转身,不料却被对方大力扯住衣角。
“你去哪?”光听声音就晓得人是惊慌失措的。
穆霏浅无奈:“去放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