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天把在路上怎么遇见张梦琪,给张梦娇说了一遍。
张梦娇说:“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七点钟前张梦琪还好好的,她跟我说:‘飞天就要到家了,我不放心啊,我得去接他。’张梦娇说:‘飞天,认得道儿,没事。再说了,你想去也走不动啊。’张梦琪说:‘走得动,走得动。’说着说着,就没气了。
莫飞天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见棺材底下什么都没有,就问:“咋没往棺材底下放点儿干艾草呢?”张梦娇听了,使劲捶了自己脑袋一下,说:“瞧我这记性,想得好好的,关键时候就忘了。”风风火火出去找干艾草。不大一会儿,就抱了一大抱干艾草回来了,铺在了棺材底下。
这有一种风俗习惯,一旦有人去世了,那棺材底下一定要铺上一层干艾草,据说那干艾草是辟邪的。如果不铺干艾草,假如有猫呀狗呀从棺材底下跑过,那死去的人就会诈尸,诈尸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虽然还没听说有哪个人亲眼见过死去的人诈过尸,但在人们的传说中却是很恐怖的。说那诈尸的人,像一个魔鬼,见人吃人,见牲口吃牲口,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被咬的人,会中毒变成僵尸,到处吃人咬人,恐怖极了。
实在想见见棺材里的张梦琪。把棺材盖掀开了,看见了安静地躺在里面的张梦琪。突然发现,现在穿的衣服和见到她时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帽子还是那顶帽子,皮鞋也是那双新皮鞋,伸手摸摸衣服,还有些湿漉漉的。好像刚刚才从外面回来似的。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莫飞天相信张梦琪的确是已经去世了。但她去接她,还坐上摩托车,还跟她说了话,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啊,这到底应该怎么解释呢?
整个一夜,家人谁也没睡,把丧事的准备工作做得很细致。因为是夏天,天气很热,尸体在家不能停放时间过长。第二天上午就出殡了。出殡前,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想:“和张梦琪之间的奇遇,可能永远就是个谜了。”
下午,丧事基本就办完了,这就叫入土为安。这事有点太离奇了,从哪个角度都没法解释。
莫飞天告别了张梦琪朝前走,穿过沙漠,到了楼兰,在楼兰听说有一位隐居名医,“楼兰神医‘‘呼韩赞延。当年,楼兰城里有一种蝼蛄昆虫横行,在楼兰没有天敌,生活在土中,以楼兰的白膏泥土为生,成群结队地悄悄进入楼兰城居民屋中,人们无法消灭它们,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楼兰神医‘‘呼韩赞延,配出药粉,洒在房中,屋后,院外,药粉驱赶走蝼蛄昆虫。楼兰人又受到瘟疫打击,这是一种可怕的急性传染病,叫“热窝子病”,一病一村子人,一死一家子人。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楼兰人被迫逃亡,人们盲目的顺着塔里木河而上,哪里有树有水,就往那里去,那里能活命,就往那里去,能活几个就是几个。
楼兰人欲哭无泪。他们上路的时间,正赶上前所未有的大风沙,是一派埋天葬地的大阵势,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声如厉鬼,一座城池将要在混浊模糊中轰然而散,楼兰国要瓦解了,这时,“楼兰神医‘‘呼韩赞延,经过千次实验,终于配出治病药,治好了瘟疫“热窝子病”,保住了楼兰。
莫飞天来到楼兰,见到一位帅气的少年,大大的眼睛,那双明亮眼睛中透出的清澈喜人的目光。长长的眼睫毛。高高的鼻梁,有力地增强了整个脸庞的美。浓密的黄褐色自然卷曲的长发,很有风致地散披肩后,头顶则卷压在尖尖的毡帽中。
黑褐色的毡帽,颈部,围有一条绒绒的皮裘,既保暖。身上紧穿一件黑色短褂,双脚穿着一双短腰皮靴。
“你好,我叫莫飞天,你知道“楼兰神医”呼韩赞延的住处吗?请告诉我”莫飞天上前微笑问道,
“我叫白驼,你从远方来的客人吧?欢迎你!”少年说,
“是的,谢谢!我找“楼兰神医”呼韩赞延治病”莫飞天说,
“飞天,“楼兰神医”呼韩赞延没有住在城中,他住的地方距楼兰很远,路难走,不过,我可以作你的向导,代你去”白驼说,
“这太好了,谢谢!我可以给你付钱”莫飞天从身上掏出钱说道,
“不客气,我为远道来的朋友作向导,不收钱,你现在就跟我走吧!”白驼拒绝接钱说,
莫飞天跟着白驼,出了楼兰,穿过类似的沟壑一条又一条,似连又若离的雅丹地貌,几经周折,到了罗布泊,罗布泊是大湖泊,湖面广阔,环境适宜,湖水涟漪,水丰鱼肥,野鸟成群,过一片长势繁茂的胡杨树,到了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下游的交汇处。
有一片墓地,距孔雀河不过数里之遥,墓地选择在台地上,也可以防洪水,看来当地楼兰人就很会看风水。几座墓葬外表奇特而壮观,偌大的墓地上,仿佛落下了无数光芒四射的“太阳“,每一个“太阳“,就是一个墓。此情此景,使人不禁浮想联翩。
“当年后羿射日,射下的9个太阳,是否就落在了这里?”莫飞天说,
“每个墓地,都有一个“核“,这个“核“是围绕墓穴是一层套一层共七层由细而粗的紧密的一圈圈胡杨木桩构成的圆木,圈外又有呈放射状四面展开的列木。整个外形像一个大太阳,不由得让人产生各种神秘的联想。这些墓地上密植的胡杨木桩是代表“男根树桩”,我们楼兰人对人类繁衍生殖很崇拜,希望保佑我们楼兰人子孙满堂,楼兰国永远富强,昌盛”白驼说,
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羊肠小道走,小道尽头有用胡杨木架和芦苇墙,搭建的九间茅屋,小道两边开满了鲜花,长满了青草。这可能就是楼兰神医”呼韩赞延”的住处。来到屋前。
“白驼,这里可是“楼兰神医”呼韩赞延的住处吗?”莫飞天问白驼道,
没有回答张梦琪低眉看了一眼地上,只见地上不知道何时流淌了那么多红色的液体,那液体不断交错的流动着,好似一条条蠕动的红色毒蛇。
张梦琪感觉这股血液来的不同寻常的诡异,白驼脸色已经发白了,身子一缩定定的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