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风之前帮她把过脉,知道她体内有股气流,并不是很严重,但秦焰医道高深,他一听说严重,心里顿时着急起来,心惊胆战的,紧张地问,“很难解吗?”
秦焰手指在她手腕处来回摩挲,一会儿拧眉,一会展眉,时不时的还瞟段长风一眼,“这个……”
段长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解,肯定有法子解。”
段长风一听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起来,他对秦焰的医术还是很信任的,这个世上如果有毒是他解不了的,恐怕就没有人能解得了。
“这就好。”段长风心回到了肚子里说。
“幸亏来的早啊,这多险啊!”秦焰又一脸的沉重。
“来的晚就解不了了吗?”段长风心里跟着发起紧来,同时也微微有些心安,幸亏赶到了,还有些后悔,干嘛要在路上耽搁那么长时间,这差点就出事儿了,所以几种情绪在他胸中纠结的,让他心慌意乱。
“来的晚,我就睡下了,就只能等明天再看了。”
“秦焰,你……”段长风顿时火起,差点爆粗口说,你有病啊。
“哎,这怎么有些奇怪啊?”秦焰又皱起了眉头。
段长风心又跟着下沉,慌忙问:“怎么了?有问题?”
“哦,没事!”
段长风心中一松,“你能不能一次看完再说。”
“不过……”秦焰皱了皱眉。
“啊?”段长风刚放松下来的心又紧张起来。
“没什么!”
“秦焰……”段长风觉得自己心脏一紧一松的,都快骤停了,“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直说。”很好的修养,让他也差一点骂出口来。
“我怎么不行?”秦焰轻视的看了他一眼,又勾了勾嘴角:“我觉得你不行!”他意有所指地说。
心里乐不可支,平时眼前这个男人荣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多久没看到他情绪这么波动过了,今天这神情,堪称精彩绝伦,真是让自己大饱眼福呀。
“又关我什么事?”段长风板着一张脸,“那你就配点解药啊,哪那么多废话?”
“急什么呀?我这不还没看完吗?”秦焰一本正经,一副公事公办,非常有职业道德的样子说:“我是大夫,讲究精益求精,要对病人负责,不能出现一点纰漏,这不得要认真仔细嘛,如果马马虎虎讲个差不多,那出了问题,岂不是害了病人?”
一副正直无私,正义凛然的样子。
“那你到是仔细看呀?”段长风睥睨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医术好,真懒得找他,找别人,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一惊一乍的。
秦焰又蹙着眉头,手指在沈寻手腕上,慢慢摸着。
看的段长风,闷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虽然隔着手帕,可是那个手帕没有多厚,温度很容易就透过去,他用脚踢了踢秦焰的腿,“你医术什么时候这么不行了,把个脉需要这么久吗?”
秦焰嫌弃的抛给他一个白眼,“这阿寻能是一般人么,在我这儿是最尊贵的客人,当然得特殊对待了,我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给她看。”说完又冲阿寻眨了眨眼皮,“对不对,阿寻?”
段长风阴沉着一张脸,神色不是很好,一口一个阿寻,叫的那么自然,是你该叫的吗?如果不是现在有求于他,怕他撂蹶子,看爷不好好收拾你。
沈寻内心是崩溃的,秦焰这张嘴真是至贱无敌,把自己吓得都提心吊胆的,感觉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差点心脏病都犯了,咬咬牙,小爷可是睚眦必报的。
这会儿,他又手指用些力,按着她的脉搏,收敛了吊儿郎当戏谑的神情,一脸的庄重认真,怪不得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他这个样子倒像个文质彬彬,气质优雅的贵公子。
合着刚刚一直在开玩笑,这会儿才是看病啊,段长风心里气的不行,刚刚在手腕处摩挲了半天,原来是在占便宜呀。
看到沈寻不停地打量的秦焰,段长风心里不快,冷冷地说了一句:“看什么呀?”
秦焰“切”了一声,他看我,我都没在意,你计较什么呀,没办法,爷性格随和,怜香惜玉,长相英气逼人,姑娘喜欢看,这怪我喽。
看他得瑟的神情,段肠风又是一阵不爽。
过了片刻,秦焰抬头看了一眼段长风,认真说:“好啦,没有大问题,只是耽搁的时间太长,不过我这妙手回春,在世华佗,明天我配一副药,你按时吃,在适当的配合运动,保证要不了三天就药到病除,完好如初啊。”
“今晚上就配解药!”段长风不耐烦的说,同时也放下心来,秦焰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又看秦焰,看好病了,手还放在阿寻的手腕上,段长风看了他一眼,眼神警告的意味十足。
“这么晚了!”秦焰轻咳了一声,连忙把手拿开,生怕手会被他看掉一样,叹了一口气,又看到段长风如利剑一般的眼神,他只好无奈的说:“好好好。”哎呀,这确定是客人,不是祖宗,你们在路上游山玩水,浓情蜜意,风流快活,那么多天都可以等,这一晚都等不了了,真是有毛病。
“阿寻,时间不早了,你肯定累了,先早点休息,我陪他今晚把解药配出来。”段长风看着阿寻眼神不自觉的流露出溺爱,又瞟了秦焰一眼,真没眼力价,还不赶紧让人安排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