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荪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硬着头皮说:“还有刘爵爷的亲随……”
大家都知道,刘向入府,只带了两个贴身伺候的人,并且他在这里没有固定的住所。
他有爵位,勇武有力,还有钱,他有自己的住处,和其他攀附昭王府生存的男宠截然不同。
因此,昭王府的管事只挑了一间客房作为他的暂时居所,用来存放东西,以及洗浴等待昭王召见。
刘向去了主院后,他的两个随从留在主院外头和其他奴仆一起,随时等待吩咐。
故而,搜查时就没搜他们,毕竟他们当时属于主院的人,不应当受到怀疑。
魏紫昭笑了:“你说得是,的确漏了他们,搜吧。”
刘向的两个随从都还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一看就青涩得很,什么都不知道,被如狼似虎的侍卫围住,先就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有一个好半天才哭出来:“爵爷救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刘向也察觉到不对劲了,高声道:“我反对!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不就是看不惯我,嫉妒我吗?冲着爷来好了,欺负下人算什么?”
他越是紧张,白荪越是得意,假惺惺地说:“爵爷不要着急,殿下最是公允,你的手下若是无错,一定不会冤枉你们的。”
刘向冲过去,对着他的脸使劲打了一巴掌。
白荪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眼冒金星摔倒在地,好半天缓过来,吐出一口血水并一颗牙齿,半边脸都木了。
他抬起头,怨毒地瞪着刘向。
刘向又踢了他一脚,嚣张骂道:“瞪什么?一看就是心术不正的家伙!”
白荪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索性朝魏紫昭身边爬,央求道:“求殿下给小的做主。”
刘向追过去打他:“他包藏祸心……”
“退下!”魏紫昭勃然大怒,“刘向,你眼里还有我吗?”
刘向收住拳头,生气地说:“他想害我,我又不傻。”
“是非曲直,本王总会给你一个交待。”魏紫昭用眼角余光扫向百尺,百尺眼观鼻鼻观心,谨言慎行的模样,似乎与这一切毫无关系。
刘向却不肯收手,央求道:“殿下,倘若我是被冤枉的,那么,请求您把使坏的家伙交给我处置。”
魏紫昭笑了:“你想如何处置?”
刘向仇恨地说:“我要当众打死他。”
魏紫昭便问:“那若是不曾冤枉你呢?”
刘向捶着胸膛道:“我将这颗心剜出来给殿下!”
说话间,有人从刘向随从的身上搜出了一支竹管,那竹管是魏紫昭用来和宫中的眼线传递消息的。
竹管里甚至还有未来得及销毁的纸条,当然,其中记载的内容并不重要,全是暗语,不知底细的人根本弄不清楚是什么。
饶是如此,魏紫昭还是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