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小姐?”空乘惊了一下,迎过来行礼:“玫小姐为何此时到了?观主是否知道?”
“我一时兴趣,想来探望一下父亲。”徐玫含笑道:“只是前面似乎有外客在?”所以绕到后面来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往精舍侧门里去。
空乘空法下意识拦了一下徐玫,但很快让开了路,道:“观里来了贵客,观主十分重视,特意让我们在这里守着,不许闲杂人等接近。还望玫小姐暂且在精舍歇息,待贵客离开,再见观主。”
徐玫在精舍里的一应物品都是齐的。
随时来随时都能住的舒舒服服。
这几年,她大了些之后,的确经常在徐家和五柳观随意来回,轻车简从,并不用收拾行礼。所以,空乘两个人也没有道理拦着徐玫不让她回她住的地方去。
徐玫含笑点头,脚步顿了顿,手中帕子不经意的扬起,隐隐约约似乎有一股幽香从帕子上散了开去。她笑着对两个小道人道:“我明白,自然不会去前院打扰到贵客。”
空乘二人闻言心思一松,正要再送着徐玫并说些什么,却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天旋地转,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沉沉倒了下去。
大麦和小麦适时出手,将两个小少年接住没让他们真个摔倒,而后扶着二人,跟在徐玫后面,走近了道观侧门。进去之后,两个婢女将两个小道人背靠着门槛坐好,正好用他们的身体堵上了侧门。
精舍里,有朱雀留守。
她听到动静过来,徐玫指了指两个小道士,吩咐道:“你看着他们,别让他们醒的太快了。”
朱雀应下。
徐玫带着大麦和小麦穿过精舍,走过弯弯曲曲的小路,没有试图经过内门进入前面道观——
那边,依旧有两个道人在守着。
徐玫相信,越是靠近夏长渊与周太傅密谈之地,守卫将越是严密。到书房前面,恐怕是要由经验丰富的鹰卫把守,她不可能有机会躲到外面听到什么。
不过,她还有其他准备。
徐玫从禁闭的内门经过,沿着墙壁向东走了一阵,走到一个很不显然的木房子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关上门,绕开一堆闲置堆积的桌椅短榻等杂物,待小麦大麦二人将一座木制框架的屏风移开,而后蹲在地上找了一下,再起身时,就见原来的木墙开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口。
洞口外面,是一道狭长难以容人通过的小巷子,正是夏长渊书房的后墙下!
说是巷子,不过是一道缝隙罢了。
甚至,因为屋檐遮挡,下面几乎难见天光。
徐玫挤了出去,侧身艰难地走了几步,估算了一下距离之后,拿出了一个杯子,倒扣在墙上——
原本微弱的声响,立即变得较为清晰。
徐玫屏神静气,轻轻将耳朵贴在了杯底。
“……皇室将太平观遗忘多年,老夫知晓观主之后,心中感慨万分。时隔多年,不知太平观是否依旧忠心于皇室,甘为皇室埋于民间的眼睛耳朵?”声音有些苍老却充满了无法言语的威严压迫,当时周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