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唐律法职制律有明确规定,诸玄象器物,天文、图书、谶书、兵书、七曜历、《太一》、《雷公式》,私家不得有,违者徒两年!
这么简单的律法你都不知道?!
还无罪,理应判罚他徒两年才是!”
徐镇川看着他,眼神特别的怜悯,接口道:
“其纬、侯及《论语谶》,不在禁限!”
一语出口,陈思远就傻了,转头去看殷刺史,仿佛脖子都僵住了一般,转得特别慢。
殷刺史都懒得搭理他,把目光投向了宋州司法参军。
司法参军看着场中的两人,憋着笑,直接说道:“两位说的条文凑到一起,正是职制律的明文规定。
具体到这一个问题,理应判处无罪才是。”
不仅仅是他,再场的所有人都有点忍俊不禁,也不知道这货是在哪里学的律法,怎么不管学哪一条都学一半啊?这不是有病么?
现场局势已经很明了了。
徐镇川两题全对,陈思远两题全错。
如果说第一道题是陈思远自己没听清题目,丢了分,实属可惜,但是第二道题也错了,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自己出题,自己说错,这就没有任何借口了,这就是水平问题。
如果说两个人的这次比试,用来辨别真伪,那么,很显然,陈思远是假的。
这货自己也明白了这一切,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了。
徐镇川却不打算放过他,迈步上前。
“陈思远,现在该我问你了。
问题很简单,《唐律疏议》卷二十五诈假官假与人官条的律法规定,是什么?
说!”
最后一字出口,声音炸裂,吓得陈思远一哆嗦,这才勉强回过神来,再抬眼,徐镇川已然到了眼前。
陈思远大惊,不由得快步后退。
徐镇川却步步紧逼,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眼。
“诸诈假官,假与人官及受假者,流两千里!
谓伪奏拟及诈为省司叛补,或得他人告身施用之类,其于法不应为官,谓有罪遣,未合仕之类!
而诈求得官者,徒两年!
听明白了么!?
你的告身是谁给你的!?说!他要流刑两千里!
至于你!
如果使用了其他手段得到了告身,也是徒两千里!
而以你的情况,冒用了陈思远的告身,和给你告身的人一样的刑罚,流两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