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额娘,错了。额娘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想找你,我回到药铺也是为了找你。那时你爹刚去世,家里卖了房子全给他下葬了。我领着你总是饿着你。有一次,我无意打听到药铺的老板刚死了原配,又没孩子,心肠又不错。我以为他能把你留下。至少你能有饭吃。后来,后来我后悔了。跑回去找你,路上摔倒了,骨折了,在蹋上睡了二十天才好的。再去找你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你了。后来我就在药铺打工,想着我在那里丢了一件最宝贵的东西,只要不离开你就会回来的。我又找处贴你的寻人告示。不过都没信息。”
“哼!这些都不重要了。”
“星辰,伯母的腿上骨折过一直未恢复,每到刮风下雨都会疼,每次疼都让她想起你。你们能再起相遇也是缘份,没有谁的娘不爱自己的孩子,你们是因为有误会,你应该释怀。也希望你能谅解伯母。”佩心说,原来这星辰还是伯母的女儿。但不知道这伯母要怎么跟洛家的人说,凭空多了一个女儿。佩心想像得到这洛子豪的神情就不敢再相像下去。
姚依琳神情恍惚地两眼望着车窗外,神情没落,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与刚才的样子佩心柔声安慰道,“伯母,这星辰已经确定身份了,相认是迟早的事,你也宽宽心,不要太伤了。你上次的蛇伤后身体就一直没有完全恢复,你要为了洛家保重。”
姚依琳强打起精神,牵强一笑,这佩心是她最喜欢的孩子,喜欢佩心不仅因为佩心从小身世可怜,聪慧,最主要的事佩心喜欢坐在药铺里,那个她把星辰遗弃地地方,还是佩心给了她信心,告诉她她丢的东西会找回来的。她把手放到佩心的手上道:“‘我没事,佩心,这件事,我想先不要告诉别人,我想找个适当的时机,能让她真真接受我,我再与她相认。”依琳必竟是久历沧桑地人,想事都会周全完满。
佩心点点头,理解她,“伯母,这个我知道。不过,以星辰格格现在的情况,如果能让她早点找到身份,能有个身份支撑,她在四王府的日子会比现在好。”
“嗯!我也是我现在最想解决的问题,就是,佩心,你也不是外人。就是你伯父现在还在边关,虽然家是我当的,但他必竟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星辰的事,我一直没跟他说过,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的话,不能给星辰一个身份。这样的话,我不是把她再一次抛弃吗?”姚依琳担心地说,眼上含着泪,佩心明明看到自己面见就是她最所见怜的可怜的母亲,自己的生母早早的离开了,如果还在,她宁愿跟着她母亲在阳光村好好的生活。她不明白,这母亲到死才把她送回到容府,贫病交加的时候,也没想离开她,抛弃她,这姚伯母平时对洛府的那些个孩子个个都是爱护有加,她当时不知道是遇到什么情况,才把星辰给无奈抛离。
“伯母,伯父是个直脾气,对你又是真心实意。你怎么多年又这么辛苦的撑着洛府。相信他会理解,也能理解。不过伯父在边关,就算送信一来一回也要好些时间。还是要等段时间,不知道星辰会不会有别的想法。”佩心劝慰道,看到星辰的样子,是恨极了姚伯母,伯母又是做事稳妥的人,但无论怎样,佩心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不知不觉追风马车已经行到了容府门口,赶车的家仆抽着嗓子喊道,“大夫人,佩心小姐。已经到容府了。”佩心觉得自己对她也很残忍,都不告诉好洛子豪的实情,但这个也只是权宜之计,佩心已经下定决定,会让洛子豪尽快‘恢复记忆’,好让他一起帮着分担她母亲的辛酸与苦痛。
佩心挽着依琳,带着她大夫人往后堂走,说,“伯母,子豪就在正厅。”依琳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想她是和自己一块回的容府,怎么知道洛子豪就在正厅。佩心会心,说,“这子豪哥,在这里住了段时间,每天的作息时间都非常规律,这个时间会在正厅。依琳看看佩心说,”佩心,谢谢你。你从小就是我的福星,有你在,我不担心洛府会出什么事。你还记得嘛!小时候,我在你家药铺路过的时候,你喊了我一声娘。“姚依琳这一说,思绪就把佩心拉回了十年前。那时刚到容府,元宵灯会后,奶奶就不让她单独在府里,走到那就把她带到那,那时奶奶刚把药铺从洛府那里买来,姚依琳价格很实惠,就是唯一条件,有个位置要留着,不允许给来客或病人坐。奶奶也是个守信的人,就把那个位置空着,只有佩心跟她到店里时,让佩心坐在那里。有一天,依琳从宫里回来,路过药铺,看到佩心,不是她的女儿,失落的离开。转身的时候,佩心叫了她一声娘,她又惊又喜。一问,才知道她那天穿的那件衣服和佩心娘是同一家店里买的。还是一模一样。从那时候起,她相信佩心就是她找会星辰的牵引,也是老天爷可怜她这个母亲,从那天起就不再太失落,打定了让洛子豪娶佩心当媳妇的主意。
正厅外,两人就听到了厅内孔顺文发表着他的心声:“洛子豪,洛子豪,你是洛子豪吗?你是谁?”看样子,这洛子豪把孔顺文惹得毛毛的。
“你是谁,我是谁,我不认识你。”这洛子豪假装失忆装的还挺像,全靠佩心与他之前有过排练,洛子豪本来就对孔顺文恨得要死,真要揭穿他的真面目,把他扯皮拔劲都行。要不是与佩心有过约定,必须守承诺,才忍气吞声死死的把这口气往下压,直压到肚子里。藏在肚子里,等有一天再一并报仇,但这口气去又反弹上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对,我是洛子豪,你是孔顺文,就是你绑架了我。我身上的伤全是你造成的。”
听到洛子豪说出真话来,佩心说,“子豪。”子豪连忙换了语气说,“佩心,这些话都是这个自称为孔顺文的人让我说的,他一直逼着我。我都不认识他。他在这里都问了我半天了。害我早午饭都没吃,饿死了。他是谁,是不是你的朋友,我不认识,你认识吗?”
“你怎么会没吃饭,蜻蜓怎么照顾你的。蜻蜓?蜻蜓?”佩心大喊,想借此扯开话题,帮洛子豪躲过一劫,刚才他的举动,害自己心都提到嗓子口了。
“别叫了!”孔顺文安慰道,“我让她替我去风雨楼买烤鸭了。”这孔顺文明明是故意的,这风雨楼离这来回要好几个时辰,调走她,好让他逼问洛子豪。“你买烤鸭,为什么不让孔忠去,把我的丫环调出去。你有什么权力。连大娘都不能随便动我的丫环。”如果你说是阮珍珠让你动的,我这句顶过去看你怎么回答。
“我,哎!佩心,我不是来找你的嘛!你的生日到了。我每年可都给你送生日礼物的。”孔少爷,这洛大少真的失忆了,他只认识我家小姐。“雨伞在旁边挡在洛大少的面前,蜻蜓临走出去时,交待过一定要保护好洛大少,但刚才情况严峻,加这孔少爷又给了自己十两银子,珍珠夫人又把自己叫开了。只好自己先跑开了。一发现小姐回来了,借着倒茶进来看看情况。
“公子爷,我们试了半天了。这洛子豪心性高冷,看他现在的样子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如果他知道他是谁。他怎么可能还公子爷都认不出来。就算认不出你,怎么也认识他的亲娘吧!你看看,这洛夫人在面前,他看她的眼神也是陌生人。”孔忠劝道。
“孔顺文,你够了。”姚依琳见到儿子被欺负母性激发,又听到陌生人三个字,这星辰已经对自己当成了陌生人,这唯一的儿子也要拿自己当陌生人,自己顺不愿当这个陌生人。发脾气生气大吼道,“子豪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你还在这里想干吗?你没看到他说头疼吗,你还在那里问问问,问问问。你问完了没有,没问完,你来问我。我帮他回答。”
听到声音,孔顺文心下一惊,这姚依琳确实不一般,这徐伯父说的也不全错。也算是一个帼国。一回头,看到佩心正冷冷地看着他,他连忙说,“姚伯母错怪在下了,在下只是逗逗他,不是不是,顺文只是想帮着他恢复记忆。”
洛子豪躲开姚依琳,跑到佩心的旁边,“佩心,佩心,洛子豪是谁,我是洛子豪吗?”
“对,你就是洛子豪。子豪,你乖,你乖。”佩心把他拉到依琳的旁边,“这是你娘,你等下就跟你娘回去噢!”
“不要,不要。这个叫孔顺文的说,他是你未婚夫,你要嫁给他了。可,可,可。你明明在我昏迷的时候说你要嫁给洛子豪的,我那时不知道谁是洛子豪,我现在知道了我是洛子豪,那你,那你不是要嫁给我了。你是我娘,噢!娘,你要替我做主呀!”听到洛子豪的话,姚依琳看看佩心,再看看洛子豪。佩心先看了看,孔顺文,孔顺文淡定自若,这洛子豪倒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佩心一把抓紧他的衣领,拉到耳边说,“洛子豪,你够了。别闹了,再闹就穿绑了。”接着拍拍他的背,笑说,“子豪,乖。你跟你娘回去,我会有空再来看你的。”佩心本想把这洛子豪打发走,反正他的伤再好好调养调养也差不多好了。洛子豪,对她轻声说,“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你的未婚夫可要说杀了我,说得时候眼神很凶,想个饿狼似得要吃了我哟!如果你不喜欢我,他不喜欢你。那为什么他的眼神这样,还这么说。他明明喜欢你,你明明喜欢我吗?”这洛子豪倒也不是真心喜欢佩心,只是想气气孔顺文,这孔顺文有一个弱点,不能提佩心,一提他就会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