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孩子,孩子,怎么会有孩子。
他又狐疑起来,这孩子,这信,这信,这孩子,佩心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不早说,到现在才来告诉于他,这信又是阮雅兰什么时候寄给他的,她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整颗心都乱成了一锅粥,他不明白,这时他又能够做些什么。
失踪的三弟,这个事已够他头大的,他猛的稳了稳身子,疾步走向外面,他要向她解释,解释这个误会,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和她走到一起的他,就这样的分道扬飙。
骑着马赶到皇宫门口,宫门口的侍卫正对他行了礼,问道,“大人,您现在这个时辰来是有公干?”他们并没有收到口谕和圣旨,要放他进宫。
他看到佩心的马车就停在神武门外,那马嘴里还咀嚼着草,草绿的可以滴出水来,他眼神还未递到那侍卫的眼里,侍卫就主动说道,“这是夫人自己带着难闪电吃的。”
“我和夫人是一前一后来的,这不夫人赶的急,说是有些女人之间的话要说,又加上跟我吵了几句嘴,就把她给得罪了,这不,我赶紧的来陪罪。免得她在姐姐面前说了我的坏笑,到时我就没了面子。”他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着,那脸上的严肃表情,倒把这两守门侍卫逗乐了,拉开了沉重的大门,“大人,那我们就不通报了,您进去便是。”这洛子豪是皇宫的常客,他的身份又是那样的尊贵,侍卫们可不敢得罪他,加上他说的话他们也是多半的信的,并不猜疑。
佩心一路行径在宫里,看着这宫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这皇贵妃处等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次进宫最主要的目的是找皇帝,他和皇帝有个约定,为了这个约定她失去了很多,甚至是自己的爱情。
“洛夫人,“她一路行来,这宫里有认识她的宫女,太监向她纷纷行礼,这洛夫人这样的称呼对她来说,确是尊称,这洛家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皆加了数字,甜纯一般被称为公主,因为公主的称呼最为得体与有气派,外加皇家风范。这柏森还未娶妻,他的妻子以后会被称为将军夫人,他如果不出意外,他以后会承继洛云天的官位。不,他现在已经差不多继承了,只差他正式的授封。但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一个机会。
“姐姐。”星辰看着了佩心脸上的不悦之色,笑说,“佩心,那封信你看了。那个孩子的画像你也看了。我看了,他的眉眼处有着几分与子豪的相似,我知道委屈了你,但这皇上也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这子康也是,这子豪怎么也是洛家的长子,你到现在还未给洛家产个一男半女,这孩子又被蒙古遣送了回来,这说出去也怕让人看笑话。他们倒不计较这事,你要不把他领回家,好好待他,就像甜纯对不离那样好不好。”这星辰扶起正在对她行礼的佩心,特意的不说本宫,不想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
这是皇上交给她办的事,她不想让皇帝失望。
“姐姐,这孩子让子豪自己来领吧!我这次来,是为了柏森的事情来的,这圣旨今天下来了,本来他应该来向您请安,向皇上谢恩的,可他昨天已经离开而走,这样子,姐姐,能不能帮个忙,再下一道旨,把徐家的意如也赐婚给了这柏森,这样我们洛家也不吃亏,又能成全了他们,姐姐,我知道你能做的到的,这柏森虽不是你的同母同父的弟弟,可这名义上也是你的弟弟,这趁着现在没传开,下道旨。让她们回来,成亲,不过孔家的婚事最好是退了。”她越说,看着星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显得十分的为难,但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唇边的笑又渐渐的化了开来。
“佩心,这孔家的婚事,是皇上做的主,这个我也真心是没了办法。这意如的婚事,我倒可以说说。不过,这孔家为妻,这徐家为妾如何?”她不慌不忙的提议道。徐家这雅兰,本来她就不想跟她结亲,但这个孩子却又把她们牵在了一起。
“姐姐,这名份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如何重要,您也是切身体会者,不如两头大,并妻。这样,念及这点,柏森怕也是会回来。这样趁着他还没有走远,还可以把他召回来。姐姐。”佩心越是极力想挽回这件事,越是显得苍白无力,心中有事,不免说起话来,思路显得不够清晰。
“佩心,我知道这个孩子你并不是很情愿,但如果你把这个孩子领回去,我就成全了柏森的婚事。”以她的身份,办这件事,还是搓搓有余的。只是她现在的目的,是要把这个孩子塞给她,让她给名正言顺的带回去。
她正在犹豫间,这子豪冲了进来,脸色极为难看,看样子也是听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们的对话的样子。”这你们也没有问过我,就自行做了主。这人家说是我的孩子,就说是我的孩子,我说不是,不是,如果是我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可能不清楚,怎么样也应该明白。我想找雅兰来问问清楚,我跟她真的没有行过周公之礼,怎么可能有这个孩子。”
他的记忆中,那个破庙,他虽然发烧,但他不可能一点记忆都没有,他在没有实质证据前,他是不会承认有这么个孩子的。
“这子豪,你要确定,如果你跟她真的有什么,这佩心也不会太在意,反而是本身有什么,你却不承认,不敢当,这样让人更瞧不起。反正这也是婚前的事,虽说是有点那个,但都是过去的事。这她都成了徐夫人,应该不会再来破坏你们的婚姻。”这星辰看到弟弟像头刺猬似的冲进来,对这件事又不肯承认,这蒙古的王亲们说的头头是道,就说是阮雅兰寄养在蒙古的小孩,让她来处置。她这样把孩子给了子豪,这样她的面子上也是挂不住的。她不是不问,已经问了阮雅兰多次,可这阮雅兰就是一口咬定是洛子豪的。纵贯她嫁去蒙古之前,也确实只与洛子豪有过那么一段情。
现在弟弟的坚持,让她有点为难,她看看佩心,佩心只是低着头不语,她只好吩咐了下人,“去,去把阮雅兰叫进宫来。让她立即就来。不可耽搁。”
这宫女收了信息,迅速的跑去找执事太监,势事太监听到是这皇贵妃的口谕,旋即就安排了人出了宫。
“佩心,你相信我吗?”他的眸子里尽显的委屈,望着佩心,不知所措,看着她独坐一旁,生着闷气的样子,他觉得这件事情上,无论有没有对不起她,他有没有干了这件事,总是因为他而让她受了委屈,难过。他心也被一阵阵的揪痛起来,紧蹙着眉,低闷沉声的开口。
皇贵妃摇了摇头,自行离开去看弘历了,只是吩咐了官门口的宫女,如果阮雅兰来了,立即来通报她,再让她备些糕点和茶水到里面。
这宫里的黑色有着灯光也总觉得有好多照不到的地方,本来就黑,照不到的地方就更黑了,黑的让人顿生恐惧,让人只觉得沉闷,有点窒息压仰。
星辰,坐在儿子独立的小书屋里,看着他甜甜的睡着,总觉得有股子说不出来的喜悦。她看着他浅浅的酒窝,长长的眼睫毛,不由得唇边扬起一个弧度,旁边的太监上来轻声禀报,“娘娘,皇上这会儿已经离开了御书房,往年妃宫里去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信息了,她摆了摆手,脸上显出难得的酸涩,苦涩的笑笑,“让人继续看着。”她有种欲哭的冲动,但她的身从让她学会了忍耐与承受。她也已经承认她现在不能为她而活,她要为她的儿子而活。
夜晚的黑是寂寞的,特别是宫廷的夜,有那么多的寂寞女人组成怎么能不寂寞,历代历朝的,不说前朝,光说这大清开国以来,上至皇太后,下至宫女,没有不寂寞的。她又羡慕起,那些得宠的女人来,这皇太极对辰妃当年的用情至深,这顺治对董鄂妃,康熙对赫舍里,她都—,一羡慕,甚至有点嫉妒,她又转念一想,这辰妃生了儿子,可惜儿子不长命,她也随之香消玉殒,这董鄂妃也如是,那历史就像定好的一再重复,这赫舍里处算是幸运的,可她的太子,不是也成了庶人,不然怎么轮到皇上的登基,这后宫历来是残酷的。要维持表面上的风光,就要把握着权谋,有这样的才能才能真正的使残酷过后的青春,不再虚度,她忽然又来了勇气,自信,这样的想法一再的重复,又一遍遍被她自己推倒。
越往上自然是越孤独,但权力的诱惑更使人趋之若鹜。飞蛾扑火。
年妃虽然有帝宠,但她的儿子却一个个短命,连生三个又怎么,亦不如她的一次而稳得地位。这皇帝越是宠她,她在后宫的树敌就越多,自己反倒是个安全的。有弘历却是已经足够。”娘娘,徐夫人已经进了宫。”宫女在帘外禀告,宫女隔着帘见到皇贵妃怔怔的看着宝亲王,这孩子虽小,却早早的被封了王,这娘娘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的怔怔的看着这孩子,每次宫女都不好意思打断她的思路,但又不得不告诉她,因为阮夫人在门外已经等了一刻钟了,外加洛夫人也来催促。
“怎么去了怎么久?”她看到时钟的针从晚上19点至到21点。这口钟是汤若望早年送给康熙的,儿子特别喜爱,他皇阿玛才赐给了他。好让他早上5点能准时起来去南书房听老师讲谭。
按平时一个小时来回足够。今天几乎用了两个小时。
“这李公公到徐府的时候,这徐夫人去了其他地方,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只好让府时的人到处寻找,最后在八王府的门口才碰到她就旋即把她带来了。”这宫女好像知道这娘娘会生气,提前背好单词般的顺溜说着。眼珠流转,看得出她的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