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是无惊无喜,抬脚走了进去,发现门后并不是出口的通道,而是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密室,密室内空空如也,除了墙壁上挂着几盏灯光微弱的长明灯,什么也没有。
“快出去!”宫无澜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低呼一声,想拉诸葛瑾出去,刚走到门口,那石门已经迅速地关上了,沉重的关门声回响在密室中。
同时,诸葛瑾脚下一沉,地板上一块地砖凹了下去,惊觉不对,诸葛瑾说道:“有暗器!”
宫无澜快速拉着她的手闪到了一边,下一秒对面的墙壁上就突然露出一个暗格,密集如雨的银针正好射在了两人刚才站的地方,如果不是早就闪开,恐怕就要被射成刺猬了。
银针射完后,暗格迅速闭合,紧接着对面墙上坚硬的花岗岩像是突然空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小洞,一根根闪着幽幽冷光的钢针从小洞里冒出来,整面墙壁就像是板上钉钉一样钉上了无数钢针。
墙壁缓缓移动,竟然像活了一样朝两人的方向移来,轰隆隆地带着巨石摩擦的声响。
而这一系列变化也不过短短数秒的时间。
诸葛瑾脸色微变,宫无澜紧抿着唇,照这墙壁移动的速度,几分钟就能移到他们跟前,到时候就算不被银针射成刺猬,也要被这钢针扎成马蜂窝。
“找找有没有出口!”宫无澜道。
敲敲打打,剩下的三面墙壁光洁如洗,连天花板和地面都找过了,墙壁上连条缝都没有,别说开关。
墙壁仍在移动,钢针距离两人越来越近,难道今天真的要困死在这里?
诸葛瑾试图用青田剑去砍那些钢针,无奈地发现这些钢针竟然也是寒铁制成的,纹丝不动。
“看来真的应了我的那句话,我们生不能同时,死能同穴了。”紧要关头,宫无澜反而笑了起来。
“真的没有办法了?”诸葛瑾问道。
“能试的都试过了,确实没有出路了。”
钢针离他们只剩两米,宫无澜突然翻身将诸葛瑾抵在了墙壁上,自己则背对着钢针。
诸葛瑾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一抬头就撞进了他深邃的黑眸里。
宫无澜如墨的黑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像是要将她刻在脑海深处,“都快死了,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诸葛瑾愣住了,想说什么?
她和他是相斗多年的敌人,也是两国政坛上的对手,本来应该拼个你死我活,他却救了她一次又一次,就像今天,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被困在这密室里等死。
她是该说一句“谢谢你”,还是该说一句“对不起”?
宫无澜见她又呆住了,轻叹一声:“诸葛瑾,我不后悔!”
诸葛瑾又愣了愣。
不后悔什么?
不后悔喜欢她?
还是不后悔追着她跳下来?
“唔!”诸葛瑾下意识地刚想问,就被堵住了唇。
男子放大的俊颜就在她眼前,唇上的柔软触感是如此清晰,让她再也不能刻意忽视。
松香的清冽气息充斥在她鼻尖,这回的吻不像第一次那般只是蜻蜓点水,而是热烈的、霸道的、带着宫无澜式的张狂,他仿佛早已练习了千百遍般,吮吸着她的唇,辗转缠绵,仿佛永远都不会厌倦。
然后熟练地撬开她的贝齿,狂风暴雨般掠夺了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诸葛瑾被迫承受着,呼吸交缠间,男子像是要强势地将独属于他的气息顺着鼻腔口腔灌入她的身体里,随着血液融进她的血肉里,乃至灵魂深处……
诸葛瑾清晰地感受到他胸口处急促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带动着她的呼吸也开始乱起来。
她闪躲,他纠缠,不容拒绝地含住了她的舌,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周围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和喘息声。
墙壁缓缓前进,密密麻麻的钢针不知何时抵住了宫无澜的后背。
诸葛瑾似乎听到了钢针刺破衣服,刺破皮肉的声音,双手不自觉抵上他的胸膛,抓住他的衣襟,不知是要将他推开还是要将他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