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多大,我就有多爱你。”
“那你能爱我多久?”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爱。”
“真的?”
“真的。”
“哇!好开心!”
往事历历在目,确如隔世,万念俱灰。
那个傻丫头,明明最爱哭的,离开时却一滴泪未落。她伤透了心,他知道。
守在严曼曼家楼下,柏少阳痴痴的望着顶楼的灯光,他知道,周渺渺一直陪着她,两个人一定抱头痛哭。哭吧,哭出来会舒服些,他这样想,却不知严曼曼早已哭干了眼泪。
哀莫大于心死,不值钱的金豆子再也流不出来了。
三天后,严曼曼趁着周渺渺回家的功夫,一个人悄悄坐上了飞往深圳的航班。
就半天,半天呀。
周渺渺气的直跺脚,死丫头留了张字条,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要去澳门赢钱,让她别担心,过阵子就回来。
周渺渺急的不得了,严曼曼内傻乎乎的德行,一个人出门不被卖到山沟沟里才怪,可她婆婆病重,她没法走开去陪她,没招了,想起俩人,一个是齐鸣,可齐家老爷子也住院了,听说情况不太好,这个时候让齐鸣过去陪她太不懂事了。所以周渺渺给路之恒打了个电话。
“之恒,最近有空没?”严曼曼急火火地问。
“有空,怎么了?”路之恒正在收拾行李。
“曼曼跑澳门去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你能不能过去陪她?”
路之恒奇怪:“跑那干嘛?”
“诶呦,这个活祖宗,她说要去赢钱,赢好多好多的钱。”
“行,我马上去。”路之恒乐了,赢钱?嘿嘿,少爷我最在行。
“我查了,她坐的航班是到深圳的,我猜她可能想在深圳玩两天再去澳门,明白?”
“明白,放心吧,我尽快赶过去,对了,她和少阳到底因为什么?”
“一言难尽,等你们回来我再和你说吧,总之这次算是彻底玩完了,所以你一定好好陪陪她。”
于是,路少爷带着这个光荣而又难得的任务连夜坐上了飞往深圳的班机。
严曼曼的确是想在深圳玩两天,她很少出远门,最远的一次便是和周渺渺跑去韩国那次,因为柏少阳,这次又是。
坐在路边的花坛上,严曼曼像个神经病似的,一会笑一会发呆。
陌生的城市,熙攘的街头,没人在意这个痴呆呆的女孩遇见了什么难事。没人关心,没人问津。
生活不易,每个人或许都有这样那样的难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忍一忍,睡一觉,明天的太阳照旧会升起,生活要继续,日子就得开心过,不是吗?
严曼曼给自己打了不少建设才晃悠悠的找了家酒店住下。
人家是一醉解千愁,严曼曼是一睡解千愁。
醒来时,觉得胸口舒服多了,点了份炒饭没等吃完呢,接到路之恒电话。
“曼曼,你在哪?”路少呼哧带喘的。
“干嘛干嘛,姑奶奶烦着呢,不想和你说话。”
“我在深圳,你住哪家酒店,我过去找你。”路少招手叫来一辆计程车,一屁股歪进去,坐了十个小时飞机,腿都软了。
“你也在深圳?你来这干嘛?”
“诶呀别问了,我好累,你快告诉我你在哪,碰面再说。”
要问严曼曼最怕的是什么,她会告诉你,寂寞。其实这点和柏少阳挺像的,但柏少阳怕寂寞是从小烙下的阴影,严曼曼却是习惯,所以她略一沉吟,便把酒店地址告诉了路之恒。有个人作伴会快乐很多,尤其这个伙伴是投脾气的路之恒。
打开房门,把灰头土脸的路少爷让进房,严曼曼给他倒杯水后,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