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两个我、三个我……乔白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眯着大眼睛,几近断片儿。居心叵测的张骏在卫生间找到他,一脸关心:「小乔,你没事儿吧?」「唔……」乔白彻底蒙了,觉得自己压根不认识眼前的人,扶着墙便想离开。张骏趁机上前搂住他的腰说:「别摔了。」少年诱人的身体和漂亮的脸庞近在咫尺,心猿意马也是想当然的事。扶着乔白到了走廊,发现陆越景并不在附近,向来不靠谱的张骏便精虫上脑、壮了胆子,一边哄骗一边就把他带离钱柜,熟门熟路的到附近的情趣酒店开了房。却说乔白被酒精搞得无比难受,却又因没喝太多而半醉半醒。当他被扔在大床上,闻着有些太浓郁的香气时,便已有些神智了,所以发现张骏脱了上衣压到自己身上来,他不禁不安地挣扎起来:「你干吗……」「干你啊,小可爱。」张骏捏住乔白的下巴,被他微微痛苦的神色激起□□,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这下子乔白才在直男强烈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拼了命的使劲儿挣扎踢腿。张骏也遇到过反抗的对象,他以为这种事半推半就也那样,没想到身下的小萌男就跟疯了似的,打不过还上嘴狠咬,一下子就将气氛旖旎的房间变成了惨烈的战场。酒意催熟了怒火,张骏忽然狠狠地压住他的脖颈,抽了个耳光:「他妈的给你脸了是吧?!」「我操/你大爷!!!」失控的乔白也不甘示弱,竟然拽过床头柜上的台灯狠狠地砸到他脑袋上,然后在张骏吃痛松手的刹那,慌不择路地往外狂奔而去。‐‐远在首尔的陆星川怎么会想到北京的惨状。他照旧气定神闲,坐在公司的宿舍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吉他,琢摸着怎么改进曲子。被放在身边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响起。陆星川看到屏幕上陌生的号码,疑惑地接起来问:「喂?」「星川,我、我……」乔白的声音发着抖,还带着哭腔,特别吓人。「你怎么了?」陆星川立刻紧张。乔白的手机和包全丢了,鼻青脸肿地在街边,好不容易才在裤兜里找到五块钱打了电话,因此努力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地说:「陆大哥带我去ktv,然后不见了,我还喝了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个朋友就把我拽到酒店,要□□我……我刚才跟他打了起来,砸他脑袋了……现在身上啥都没有……我不敢回家……我就记得你的号码……」这些话简直想把陆星川捆住过山车上甩来甩去,他愣愣地站起身来,神智接近破碎的边缘,好半晌才强压下担忧和怒火,急道:「你人在哪儿?」乔白小声说:「建国门这边儿……」「你等我!」陆星川立刻找出钱包和护照,边讲电话边迈开大长腿朝外狂奔,全然把自己在韩国的所有事情抛在了脑后。乔白,乔白……想到自己心里的宝贝被那些人渣欺负和侮辱,陆星川就对哥哥一干人等泛起了前所未有的仇恨,像只被逼急了的小豹子,按捺不住想要撕碎所有敌人的心情。‐‐首尔到北京不过两个小时的航程,但夜间航班稀少,所以待到陆星川心急火燎地找到乔白时,太阳都已经升了起来。那傻瓜趴在通宵的咖啡馆里睡着了,面前还摆了两个蛋糕的空盘子,看来出事也没忘记亏待自己。陆星川在桌前停住脚步,犹豫片刻,才抬手摸了摸他的短发。乔白毕竟吓得不轻,猛然惊醒,直起了身子。讲起来他与陆星川也有一年多没见面,每次讲电话只会对自己的事情喋喋不休,因而对星川的近况没有半点了解,可只要与记忆里那双眸子对上,却仍旧是满满的亲切和熟悉。「你还好吧?」陆星川心疼地看着乔白肿起来的嘴角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拉住他的手腕说:「先去医院看看。」「你不是没时间回国吗?」乔白有些抱怨,而后忐忑追问:「跟我妈说过没?」「嗯,来之前就打了电话,说你和我在一起玩。」陆星川回答。乔白这才安心,耷拉下眉眼说:「吓死爹了,我是不是有吸引同性恋体质啊?那个傻逼我也没让他占到便宜,不知道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