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一走,嘈杂的声音泛涌过来。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都在交头接耳的交谈着她跳河拒绝订婚之事,以及她要嫁给的对象。
她没理会,寻着记忆进入到了自己的班级,一片哄闹,吵得她耳朵怪难受的。
寻到座位后,她便打算坐下安安静静的看书,却不曾想,屁股刚坐下便有人喊她。
“晚晴,你怎么样了?”
江晚晴抬起头,只见一位扎着双麻花,身穿红底绿花棉袄,长得还挺俏丽的姑娘,跨过几个座位,带着担忧朝她这边走来。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对方很是自觉的坐在了她前桌的凳子上,扭过身来握住了她的手。
“晚晴你可别吓我,可别这么想不开呀,你若真不愿意,退婚就是了,为什么要寻短见呢?你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呀?”
边说边抹着泪,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江晚晴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对方这般演戏的模样,不禁有些感叹,论演技还是对方更胜她一筹。
她若不是拥有原主的记忆,怕是都被她这副模样给欺骗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真的姐妹情深呢,然而事实上并不是,原主之所以跳河,大部分原因都是眼前这人旁敲侧击营造出恐怖结果来恐吓她,这才使得她倍感压力后,选择了跳河自尽。
虽然跳河是原主的自我意愿,但眼前这人倒也充当了推波助澜的帮凶。
她眼里闪过一丝轻蔑,但脸上还是装模作样的弄着委屈。
“我也不想,可是我别无他法。”
江晚晴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学着对方的模样,表演在对方眼前,“红梅,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晚晴从原主的记忆里挖出了对方的名字,并很是亲昵的呼喊着,为了不使自己露馅,她只能学着原主的做法做。
眼前之人名叫周红梅,是周泽的妹妹,而周泽则是从城里来的老师,专门教音乐的。
江晚晴不断回忆,想起这人名字后,顿时又扯出了一系列的过往。
不过并没有想多久,便被几道突兀的声音给打断,只见几个长相高拔的男孩子摇摇晃晃的凑在一块,好似在交谈着什么,目光却一直望着她这边。
她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刚要张口,却听周红梅带着怒意,猛的转头呵斥住了他们:“你们烦不烦?没看到晚晴伤心吗?”
“她马上就要嫁给劳改犯的儿子了,你们还在这里开玩笑!”
她的吼声一下子使得全班安静了起来,一个二个睁着眼睛望着她们这边。
江晚晴对此,顿时觉得眼前之人心机颇重。
在这个年代,劳改犯可是一大禁忌,这就好比现代的牢犯一样,名声可臭可臭的了,只要一说起来,哪怕跟他们沾个边儿,得来的不是白眼,就是唾沫。
她不是劳改犯,但却要嫁给劳改犯的儿子,也就是说,未来的某一天,她要跟劳改犯做亲人,这种事情要传出去,谁愿意待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