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会跪呢。”东方明柔看着林铭起身,撇了撇嘴道。
“既为人子,可以一跪。”林铭看着两座矮小墓碑,淡然道。
东方明柔翻了个白眼,心说:“有点装。”
但跪了就是好的,与自己期望孝道为伍,总归是开心的一件事情。且她能看出,林铭并非是如上面的那些林家人般做戏,而是真正的孝心。
最重要的一步完成后,女眷可以先走,男的则是要留下来象征性的给祖宗加一把土。
当那些女眷走到这里时,忽然笑意妍妍的邀请东方明柔一起下山,很是热情。
东方明柔起初有些错愕,转即唇角便挑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深深看了林铭一眼,就装作脸皮子薄被她们架下山了。
走在最后的一位林家小姐有些焦急的朝林铭努了努嘴,眸望南山。
林铭恍若没看出深意般,回以一笑。
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一声叹息,果然爷爷说的对,这位堂哥有点傻傻的。
就在女眷们不见人影后,又一伙林家的男子走来,他们可就不像那些女眷那么温和了,为首青年当仁不让的就目露讥讽:“林铭堂弟看着身子弱弱的,怕拔不起几根草,我等兄弟想来帮帮忙,堂弟以为如何?”
林铭脑海中浮现这个青年的面貌,是林远步二子,林子天之弟,林子风。
但显然两兄弟关系不咋滴好,林子天连自己的实力都未告知这个亲弟弟。
也是,富贵家庭无亲情,看来日后又是一场“玄武之变”了。
“以年纪论,我似乎比你还大几个月,不劳堂弟费心,我的父母,我自己会安顿好的。”林铭轻笑道。
以林子风为首的林家好似听到了极大的笑话般,各个讥讽,甚至有几个直接撕破脸面,道:“你能安顿好?这些年就不会伯父伯母露宿荒野了。”
“瞧,那可是两年前家主新修的,那时候你在哪里?”
此时薄雾微散,林子风旁一个年轻人指着山上那些装饰豪华的墓地,唇角扬起不屑的笑意,连父母身后都要跟着受辱,整个林家就独此一份啊。
林铭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道:“那里的位置,的确不错。”
此语又引发这群七八个林家年轻人一阵大笑,果然是傻傻的,都傻冒泡了。
林子风轻轻微笑,若宠辱不惊,道:“堂弟谬论了,家族向来以辈分论高低,我父比你父大,你自然要称我为哥哥。”
一群林家子弟当即起哄,皆要林铭叫一声哥哥来听。
林铭轻笑道:“若你为兄,那岂不是我也是他们的兄长?”
林子风摇头道:“堂弟此言差异,我是长子长孙,与你自是不同,在诸多兄弟面前,你还是要称弟弟的,就算比你小的你也要叫声哥哥,因为你实力本不如人家,你拿什么来跟人家斗?”
林铭摇头笑道:“长子长孙?未必吧,怎么我听说你上头还有个哥哥呢?”
林子风的脸色刹那冷了下来,双眸微眯,上下打量林铭一眼,再次转而笑道:“堂弟,我那位小娘的滋味,不错吧?”
林铭看他一眼,本想再说两句,随即就自嘲一笑,人何必跟狗过不去,叹了一声,笑道:“诸位来此想必不是来帮忙锄草填土的吧?说说来意,日头也不早了,早结束早吃饭啊。”
林子风等人又是一顿大笑,觉得这小堂弟忒有意思了,简直是个活宝啊,如此小丑,他们还真舍不得这么快解决呢。
“早结束早吃饭?你这个废物,也就只剩下这点出息了,你想吃饭?给我吃屎吧!”
林子风旁边一个青年早就忍不住了,讥笑一声走出来,朝林铭的面门一拳打来,正是先前讥讽林铭修墓的那位。
林铭抓住他的拳头,深深看他一眼,道:“我记得,你叫林威,是二叔公家的孩子,当年你父亲犯下大错,正是我父为你父求情,否你你之一家早就被逐出家门了。”
林威见到竟然被林铭抓住了拳头有些错愕,却是浑不在意的左拳冲来,他可是学过一点跆拳道的,觉得这一拳就足以将林铭给打趴下了,哈哈大笑道:“是又如何?”
林铭微微点头,眼神有些冷漠,道:“那就从你开始吧。”
“从我开始?”林威微愣,还没想清楚林铭这句话什么意思,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从他的右手臂窜入心田,让他忍不住惨叫起来,却是林铭顺势让他双拳对攻,右拳被凶猛的左拳打断手骨罢了。
林铭一记手刀,将林威打趴在林远山夫妇墓前,塞了满嘴微湿的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