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死宅男已经快二十年没走出过他的神之领域了!
“糟糕,宗主受刺激过重,明显是疯了。”海上飞戳了戳湖澈丹。
湖澈丹没空答茬,他双手捂裆,踩着小碎步跟在池月屁股后面喊着:“宗主您慢点!小心脚下,前面是荷塘。。。。。。诶呀那边是悬崖!”
“中尊听令!”池月站在崖边,秋风飒飒,玄袍猎猎,整个人几乎要融化在漆黑的夜里。“点齐五百人马,明日随本宗下山去北蜀,冰心阁的债也该收了。”
但愿那老东西还没死。。。。。。
“属下遵令。”
“顺路。。。。。。”池月淡淡合上眼,“把正阳宫端了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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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俺今天买了肉饼,还偷了一个鸡子!好好给你补补身体!”
燕不离被老乞丐的聒噪吵醒,已经懒得和他纠正称呼了。
反正现在既废也瞎,有个人乐意伺候他吃喝就忍了吧。男子汉大丈夫,为了肉饼要能屈能伸。
“打听到了吗?听春雨的阿萝姑娘?”
“唉,人家没让俺们进门,条子递进去了,你那位阿萝妹妹一准儿能瞧见!”
燕不离道了声谢。
他现在不敢随意和以前的朋友联系,毕竟都是正派弟子,哪个瞅见他顶着江莫愁的脸肯定都是刀剑招呼,还不如找找不通武功的红颜知己,起码小命得保。
“唉,客气啥!都是自家人。。。。。。”老乞丐递过来一张肉饼。
某人很忧郁:“大爷啊,虽然说这个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可我那个、那个情况特殊,真不能嫁给你。”
“咋个特殊了?你是不是嫌老头子穷?”老乞丐昂起头来。
“那不能!”
“嫌我老?”
“也不是。。。。。。”
“我丑?”
“没事我瞎。。。。。。”
老乞丐不乐意了:“那你说咱俩有啥不合适的?”
性别不合适。。。。。。燕不离心里碎碎念。
“大爷啊。。。。。。我是江湖中人,仇家遍天下。现在眼睛瞎了,武功又没了。这不是不想拖累您嘛!”
“这个不怕!俺们丐帮就讲究个义薄云天,从来不怕事儿,谁来俺就用打狗棒给他撵出去!”老乞丐胸脯拍得啪啪响。
燕不离愣了,没想到这老头儿还会武功。
“您会打狗棒法?敢问高姓大名啊?”
“洪鸡公!”
“。。。。。。”
老乞丐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俺这打狗棒法是自学成才,也算是被野狗逼出来的。你知道不?这打狗是门学问,公狗打腿,母狗打腰,疯狗遇上赶紧跑。。。。。。”
燕不离默默啃着肉饼,再也不想说话了。
“敢问。。。。。。燕江姑娘在吗?”有个纤细的声音从庙门外传进来。
燕不离眼睛看不见,耳朵却格外灵:“阿萝,是你吗?”
老乞丐把门打开,那个穿着葱色小袄雪青裙子的姑娘顿时怯怯后退了半步。她白嫩的瓜子脸上染着羞怯的粉霞,圆圆的杏眼四处转了转,目光最终落在佛堂里那个拿着肉饼的女人身上。
这。。。。。。便是燕公子的妹妹?落魄至此,憔悴如厮,却依然无法遮掩她原本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