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挪步前行一边又打醒12分精神四处张望,但是越往里面走就越漆黑寂静。
走到第八个厂房间时,空气似乎也渐渐冰凉起来了,薛群施猜测这个厂房应该是一间冷冻室。这对薛群施而言,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对小冈先生而言,确实是个大问题,他渐渐开始要紧抱双臂、冷得他不停地擦掌取暖,冷得他直抖着下巴,但是还依然露出那经典的笑容。
但是一向有绅士风度的小冈先生,还是不顾寒冷地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对薛群施说:“施姐,你快点披上吧?”
丝毫没有感到寒意的薛群施婉言的说:“不用了,还是你穿上吧,看上去你比我更需要。”
“现在越来越冷了,你还是披上吧,小心着冻了喲。”言语间,寒冷已经令小冈先生的微笑变得越来越勉强了,但是笑容依旧的小冈先生还是把外套披在薛群施的肩上了。
薛群施也不再违反小冈先生的好意了,只好披上这一件付有爱意的衣裳,但这份爱,只是单方面给予的罢了。
他们依然继续往前走,走到第九间厂房间时,周边已经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穿过了第九间房间,再进入第十间时,薛群施说:“不要离我太远,小心走失了。”
半会儿,没有人回应。
薛群施继续不停地叫:“小冈?小冈?”
薛群施叫了很久,都没有回应,她在黑暗中察觉到小冈先生不见了。
此时,薛群施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到处张望寻找小冈先生,就差一点没有挖地三尺了。
薛群施打算走回第九个厂房间,在这里寻找小冈先生,可是第九个厂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那该怎么办?
薛群施低着头,在原地转了几圈,终于脑光一亮,急中生智,终于想出了一条好法子。
只见薛群施冷静地用右手猛然剥下了左手大拇指的那枚涂有荧光粉的指甲。对于这种行为,薛群施做得就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一点都不感觉到痛感,也没有一丝血迹。
薛群施把这一枚刚剥下的指甲,然后在第八个厂房间里面,到处寻找一个能反光的位置,从而能把光折射进第九个厂房间里面。
薛群施在第八个厂房间里面,拿着那枚涂有荧光粉的指甲,左试试、右试试、上试试、下试试。
片刻后,薛群施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把第九个厂房间照亮的位置。
然后,薛群施就孤军一人走回了那个刚才走过的第九个厂房间,只看见里面有几张废旧的木椅子罢了,没有看见小冈先生,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薛群施在里面一步分作十步地走着,还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大侦探,到处搜索。
突然,薛群施皱了一下眉头,发现地上有一滴一滴的水渍,她立即蹲下用手指沾了一点,猜测这应该是小冈先生那把雨伞,所留下来的水渍。
薛群施往远处一看,这条水渍线往东南方向去了,她立即跟着这条水渍线,想必沿着这条水渍线一定能找到小冈先生。
只见这条水渍线滴到了一扇大门处,就终止了。
那是一扇以红色为主的侧门。
难道小冈先生应该就进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