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肖敏做了一场噩梦。
她梦到娥皇峰裂开了一个巨大口子,一股炽热的熔岩从口子里喷了出来。熔岩和舜池混到一处,不庭山在水与火的交汇下,一寸一寸的炸裂成粉末。
她奋力的哭喊着,但是无计可施。
她的部下冷眼相看,似乎无动于衷。
她惊醒了,满身的汗水湿透了衾被。
“将军。”门外传来了小玉的声音。
“什么事?”
“宗伯来了。”
“到哪了?”
“已经到了洞外。”
“现在才告诉我?”
“宗伯的手段太高强,我们的人没能察觉。”
“一般废物,还是打得少。”肖敏坐起身子,除下了满身药草,“你先在前厅招呼着,我一会就到。”
耿立武坐在前厅,轻呷一口新沏的清茶,一名侍女在旁边伺候着添水。
少顷,肖敏穿着青纱和罗裙,迎了出来。
“宗伯大人,恕末将失迎。”
耿立武起身笑道:“千年荏苒,将军仍秉旧俗。”
肖敏道:“末将本是念旧之人,宗伯深夜驾临,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听说曲柔她们来过不庭山,还和将军起了些冲突,所以就这事特地来问问。”
“宗伯是来问事,还是来问罪啊?”肖敏做了个手势,侍女撤下了茶具,换上了酒具。
“在下这一片好意,将军岂可曲解?”
“好意歹意,末将不敢妄言,但末将这满身伤痕,却不见宗伯多问一句。”
“这般说来,却还怪我失礼,也罢,先前在下却也提醒过将军,这两个人不是凡辈,将军最好不要招惹。”
“哼,哼”肖敏冷笑道,“她们两个来我不庭山上生事,却还成了我招惹她们?宗伯大人,你果真是来问罪的。”
“那么敢问将军大人,她们因何而生事?”
“此事末将不知,这神明的心思,末将也不好揣度。”
“再问将军,她们在这都生了什么事?让将军大动干戈。”
“她们二人与宗伯朝夕相处,宗伯大人何不直接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