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眼睑下乌青一片,脸色有些阴沉,绯红朝服映衬着
。他如玉般精致无瑕的脸庞,鼻梁高挺,眼神锐利,气场强大,给人的压迫感极强。
饶是萧正在他身边护卫已久,此时也忍不住心底发慌。
他应当最近没有做什么令得公子不快的事情吧?
萧正半跪在地,恭敬道:“公子有何吩咐?”
晨光间的树叶簌簌攒动,高大俊美的男人身着朝服,剑眉死死皱着,沉吟半晌——
“如果……”
萧正把耳朵凑过去一点。
谢行蕴眼神深邃无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动了动,语气有些自我怀疑,“你说……”
萧正不动声色地默默站起来,“什么?公子?”
他看着谢行蕴,可谢行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发沉的厉害,“没什么。”
“准备洗漱吧。”
萧正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公子。”
谢行蕴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暴射飞出,直接将可供一人环抱的树给刺穿了。
从前他和她亲热,她虽然娇怯,可也愿意配合他,身子也是有反应的,像化作一滩水般,不似昨日,尽管她的身子一贯软绵柔韧,可他还是感觉到了抗拒和僵硬。
正思索间,几个仆妇端着汤往白羡鱼院子里去。
他叫住她们,淡声道:“端的什么,为何有药味?”
仆妇们好似被吓到了,左右看了眼,很快便发现了站在院中如同劲松的少年。
她们都是长公主府的老人,故而对上谢行蕴这样的神色,也能勉强应答:“是白姑娘身边的绿珠姑娘管我们要的,说是她们府医开的调补气血的汤药。”
谢行蕴微怔,“调补气血?”
“是啊,姑娘家总会有几天的。”
一个仆妇推了推答话的人,低头道:“你也不害臊,怎么能将这些事这么大声说出来,白家姑娘要是脸皮薄听到了,指不定多害羞呢。”
回话的仆妇看着憨厚,捂着嘴道:“是奴婢考虑不周,公子就当听了个笑话罢。”
谢行蕴看了眼她们手中的汤药,眼眸已然平静许多,“送去吧。”
原来是来了月事。
她来月事的时候似乎心情会不好些,没兴致也是正常的。
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谢行蕴拔出剑,插回剑鞘,周身的凛冽寒意还未收尽。
想到今日早晨,少女困顿茫然地盯着他脸的模样,以及微微惊愕的眸子。
他蓦然心尖一软,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凶了点。”
……
静安长公主亲自领着教习嬷嬷来,白羡鱼和绿珠站在院子里,身后还有几个眼熟的丫鬟。
她看了眼收拾妥当的女孩,身如皎洁明月,露出来的皮肤无一处不白里透红,像是含露蔷薇,绝美动人。
三千青丝柔顺地落在身后,琼鼻红唇,低头行礼时脖子微微低着,雪白的一截。
静安长公主道:“这就是宫中负责教导宫妃礼仪的嬷嬷,你称她为余嬷嬷便好,算了算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三个月,这中间我还要陪你去挑嫁衣,给你送些头面,时间还是比较紧的,认真学吧。”
白羡鱼淡淡道:“余嬷嬷。”
余嬷嬷打量了她一眼,从鼻间嗯了一下。
静安长公主又叮嘱道:“余嬷嬷见过的贵女不计其数,皇兄的几个公主也都是跟着余嬷嬷手底下的人学的宫规礼仪,她教你这些时日,你就把她当成老师便可。”
余嬷嬷适时开口,语气有些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