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笑着摇头:“这不正符合了长公主的作风吗?她要是想看人的私章还要避人耳目的,这才引人怀疑吧。毕竟长公主殿下以前也做了不少一时兴起的事,再多这么一件也没什么。”
白羡鱼点点头表示认同。
“绿珠,叫人备马车,我们出去一趟,再和果盈姑姑说一声。”
绿珠嗯了声,笑问道:“小姐,我们去哪呀?”
白羡鱼想到谢行蕴的话,目光微敛,“去买点做袍子的材料。”
“小姐要做袍子吗?”绿珠惊讶地瞪大了圆圆的眼睛。
“对啊。”
“小姐您什么时候学会做袍子了?”
“没学会,但照着书学应当也不难吧。”
绿珠收起因为惊讶下压的下巴,“哦哦”了声,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想小姐什么时候学了这样的手艺呢。”
白羡鱼勾了勾唇,谢行蕴想要的袍子,是她没有做完的。
那件袍子耗时了好几年,从她开始学算起,到销毁了它,大概有四年吧。
人总是留恋逝去的东西,就像那件紫金袍。
现在想想她觉得有些好笑。
那时候三催四请,谢行蕴才答应了让她做。现在她倒是嫌麻烦,谢行蕴却执意要。
不过这一次她做,是为了自己。
几人来到街上,没用多久的时间就找到了所需要的材料。
白羡鱼看着熟悉的面料,正要离开,就见绿珠惊讶地叫了一声,“小姐,那是不是谷遇公子!”
白羡鱼看过去,果然看到了谷遇。
和那日不同,谷遇看起来体面许多,不过腿不知道怎么了,打上了绷带,胸前也鼓鼓胀胀的,衣服缝隙里面隐约可以看到白色。
这是受伤了。
白离奇怪道:“谷公子被人打了?这京都还有谁能打他?”
白羡鱼心道,压根就没有几个人吧。
谷遇明面上虽和谢行蕴来往不多,可有心观察的人,也应该知道两人的好友关系。
或许就是谢行蕴打的。
那日看到谷遇,他便尤其狼狈,兴许是和谢行蕴起了争执。
白羡鱼想到这层,眸底划过一抹深思,“是在争执什么呢。”
她看了眼谷遇,突然出声,“谷遇!”
谷遇吓了一跳,他怎么听到了白羡鱼的声音。
“谷遇。”
又是一声,不过这一声已经小了许多,谷遇这下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他步伐僵硬地转头,“白羡鱼。”
白羡鱼轻扫了他一眼,“好巧,你在这里做什么?”
谷遇心道,只是
。闲聊,淡定一些,既然谢行蕴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也不能拖后腿。
“买些药材,我带来的药材不够了。”
“嗯。”白羡鱼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他手里的药包,“那日我看到你被人绑走,还准备去救你,不过我发现那好像是谢行蕴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