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嬷嬷是不可能有这样多的银钱的。
反而,如果她这么说了,白羡鱼反倒不会怀疑。
现在看起来,果然是这样,溪儿果真聪明!等过了这关,白羡鱼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李长宁泡完温泉,喝了点温酒,小睡一会儿,准备禀告的丫鬟就已经弯腰等着了。
她之所以来这,就是想狠狠教训教训白羡鱼。
当然,若她抵挡不住她的压力,自行退婚了,那就更好了!
卢溪说她在长公主府有人,就是宫里的余嬷嬷,现在负责教导白羡鱼大婚礼仪,已经让白羡鱼吃了不少苦头。
原先在将军府里娇养着的富贵花,现在到了长公主府,便是一颗无人关心的烂白菜。
真真是可怜。
可怜的很啊。
李长宁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所以她此番派人去白羡鱼那,便是去打听这些日子里,白羡鱼是怎么被罚的,也好让她畅快畅快!
“进来!”李长宁露出笑容,“说吧,说说白羡鱼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丫鬟摸不准李长宁想听什么,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听到的东西都说出来。
“白羡鱼看着和从前没什么两样,负责教她的是余嬷嬷,前些日子都挺安静的,可昨日闹出了不少的动静,听路过的丫鬟说,昨日清晨那花瓶砸了满地,到处都是碎片,几乎将整个殿里的都砸干净了。”
李长宁也学过,自然不难推断,大笑道:“可真是好笑,我听人说白羡鱼仪态多好多美,这可真是打脸,要换成我学个东西学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一头撞死得了!”
丫鬟咽了下口水,“是……不是白羡鱼砸的,是余嬷嬷砸的。”
李长宁脸色未变,依旧笑着的,“那么多,总不可能全是余嬷嬷砸的吧?”
卢溪可叫余嬷嬷给她带过话,特意告诉她,余嬷嬷用的手段有点重,审讯宫妃的手段器具都带过去了,想让她帮忙兜着点。
她自然马上就答应了。
依照卢溪现在的处境,她估计想要白羡鱼死的心都有了,只要白羡鱼砸了一个花瓶、余嬷嬷都不会放过这点错。
可李长宁问出这句话后,丫鬟的身子一直在发抖,努力张了张嘴唇,却始终合不拢。
此刻,李长宁的面色才有了点变化,声音讽刺,“全是余嬷嬷砸的?我让你去听消息,你就听到这种假消息?”
丫鬟连忙跪下,音调颤抖,“殿下,是真的。”
李长宁紧紧抿唇,用力一巴掌扇了过去!
“贱婢!”
丫鬟的脸重重撞在地上,下巴被磕破,脸也红肿了,她忍痛抬头,“殿下,奴婢没有说谎啊。”
李长宁反手又是一巴掌,语调尖锐,“我看你是疯了。”
“来人,把这个贱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
几个侍卫闯进来,丫鬟脸色惨白,想说话,打颤的牙齿却不慎咬到了舌头,嘴角漏出鲜血,“殿下,殿下,奴婢听错了,是白羡鱼那个贱人摔的!”
李长宁冷笑一声,“到阴曹地府慢慢说去吧,我身边可容不下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