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也会这样的事!
她苦心练习那么多年,就应该谁都比不上她!
“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啊不,奴婢来之前,好像听说白家的几个公子都来看白羡鱼了,奴婢觉得,可能是白羡鱼告状了,这才来给她撑腰来了。”
李长宁脑海里想起那几个男人的脸庞,眼中的妒忌又深了点。
她明明也有几个哥哥,可除了她嫡兄,其余几个却称不上亲厚,怎么白羡鱼的哥哥就这么护着她?
谁都护着她!
可偏偏巧儿继续道:“还带了许多东西呢,满满当当地堆了一地,跟不要钱似的,有哥哥真是好。”
李长宁阴冷地盯着她。
巧儿打了个寒噤,“奴婢没有夸她的意思!奴婢,奴婢其实更羡慕殿下您,殿下您也有几个哥哥,还都是金贵的皇子,皇子殿下他们定也是宠着殿下您的。”
若非巧儿的身子抖如筛糠,谄媚之色溢于言表,李长宁险些以为她在嘲讽她,可她听巧儿这么一说,更是咽不下这口气,咬牙切齿道:“故意告状,让她哥哥来给她撑腰是吧?谁还没有哥哥了?”
“来人!”
“殿下,奴婢在!”门口立刻有丫鬟跪下。
“你去给我皇兄他们下请柬,邀他们来长公主府来看我,顺带去告诉我姑母一声。”
“殿下,若是长公主殿下不答应呢?”
李长宁恶狠狠道:“白羡鱼的哥哥都能进来,我皇兄他们为什么不能过来看我?你要是把这事情办砸了,就自己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是,是!”丫鬟忙送不迭答应,快速传信去了。
巧儿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另一边,听白羡鱼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白锦言气得不行,“李长宁就是个疯子,以前她在书院里没少做些暗戳戳的动作,只要有女孩靠近谢行蕴,第二日就会被她派人警告,现在她居然还想动到你头上!”
白羡鱼不想说实话就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尽管她心里有数,也不会吃亏,可说出来他们恐怕也不会信。
白景渊沉吟片刻,“明日早朝我便和皇上说说这事儿,若是你身旁侍卫不够,等会儿三哥再派多点人来。”
“不必让着她。”白檀深说话更不客气,神色很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若是来惹你,你尽管还击回去,出了什么事,哥哥替你担着。”
他眸光很是认真,“绝不可让自己受委屈,明白?”
白羡鱼的心像是被热意融融的炭火烘烤过,轻轻点头,“知道了,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白陌淮揉揉她的发顶,像小时候一样,目光温和,“哥哥们这样努力,就是为了让你过的舒服些,若是你过的不好,官位再高财富再多有何用?护不住你倒不如不要,归隐田园没准还更好些。”
“二哥。”白羡鱼眼眶已经热了,她带着几分犹豫,语气放轻,害怕他们听出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如果有一日,我们家没这么多钱了,也没这么大的权势了,你们会觉得不甘心吗?”
白锦言挑起一边眉毛,“那人还在吗?”
白羡鱼道:“在。”
等待的间隙,暖风轻抚过少女尚且青涩却绝美的面容,她眉心无意识地皱起。
不知是谁先笑了一声,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笑声传来。
白羡鱼怔愣抬头,不解地看着几人。
白景渊也忍不住勾唇,“你们说的什么傻话。”
白檀深拍拍她的头,“这么说吧,哥哥其实也活的够久的了,多少兄弟在我面前倒下,可我却一直活到了今日,有的时候我也会想自己会什么时候死去,从我拿起长枪的那一刻就在想。”
“以前年纪小,觉得要是战死沙场,多多少少有点遗憾,可现在,”他语气忽然变得凝重,“哥哥在这世上唯一的挂念便是你了,只要你好好的,哥哥又有何不甘心。”
他现在唯一不甘心的,只是怕他万一……离开了,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会不会被人欺负。
她那样乖,看起来那么小一只,看起来谁都可以欺负似的,实在让人不放心。
白景渊赞同地颔首,眼里带了点探寻,“怎么突然问这个?”
白羡鱼眨眨眼,“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好奇。”
“不用好奇,二哥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白陌淮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亲人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样啊。”白羡鱼逐渐露出笑意,试探问:“那日后,我们可以离开京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