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不要脸的程度,白羡鱼是绝对比不过谢行蕴的,她控制着呼吸,转移话题道:“食材是有了,但我也只会烤来吃……”
她看谢行蕴这样气定神闲的样子,莫名多了几分期待,“你会不会做?”
谢行蕴没有半点犹豫,“我也只会烤。”
白羡鱼:“……”
“烤就行了,没有米面,也不好下饭,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待会儿带你去醉香楼。”谢行蕴说完,把一只山鸡丢到案板上,手摸到自己的佩剑时顿了顿,白羡鱼看过去,只见谢行蕴十分从容不迫挪开手,继而开口:“萧正,进来杀鸡。”
“……”
白离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笑,幸灾乐祸地看着萧正,萧正略有些有苦难言,但果断掏出剑杀鸡去了。
白羡鱼见状也道:“白离,你去宰了那两条鱼。”
白离:“……”
萧正哈哈哈地笑出声,不由分说把白离的剑给拔出来,“快点,过来杀鱼!”
白离咬牙看了他一会儿,恶狠狠夺过剑提了两尾鱼出去了。
于是就上演了下面一幕。
萧正和白离手持削铁如泥的宝剑,一个控制着力道割鸡脖子,一个“唰唰唰”地剃鱼鳞。
白羡鱼看了一眼,忍俊不禁道:“那我们做什么?”
谢行蕴找来了几根树枝,简单削了削,过了水清洗几遍,直到树枝变得圆润而光滑,一头削尖,“我去找点柴火,你在这等着吃就行。”
“哦哦。”白羡鱼也没和他客气,就坐在小椅子上等他回来。
萧正和白离处理好了食物,找了个铜盆放着,谢行蕴很快就提着一捆柴火回来。
“应该够了。”谢行蕴把灶上的锅拿开,架起了架子开始烘烤。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油和调料,在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排。
白羡鱼想了想,抽了几条略粗的树枝出来,往里面添火。
火势很旺,熊熊燃烧的火焰当中好似能照出人的影子一般,白羡鱼神游地送了些柴进去,再欲去拿时却被谢行蕴握住手腕。
她下意识蜷缩了下手心,用眼神询问道:“怎么了?”
谢行蕴掰开她的手心,剑眉微拧,语气有几分不悦,“手都脏了。”
白羡鱼看向自己的手心,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变得灰扑扑的,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还不至于娇气到连添火都觉得脏,“一会儿洗手就好了,反正用膳总是要洗手的。”
可谢行蕴并不这么觉得,他觉得少女手心上的黑灰色痕迹极为碍眼,遂抓起她的手腕,“你的手不应该做这些粗活。”
白羡鱼哑然,这就是粗活了?
“你不也做了吗?再说添火怎么能算粗活呢。”白羡鱼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不甚在意道:“你快转一转,这一面都要烧糊了……”
男人眉心皱的更紧了,“这还不算粗活,什么算粗活?”
白羡鱼:“……”
“萧正,你来。”谢行蕴撂下一句,半抬着眼道:“别让它们糊了。”
“你要去哪?啊!”白羡鱼后面的话还没问完,就被谢行蕴抱了起来,“带你去洗手。”
白羡鱼默然,很真诚地问了句,“谢行蕴,你的洁癖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