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痛吗?”
里面没有声音,里面的人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谢行蕴心脏微缩,熟悉的细密的疼缓缓侵蚀四肢百骸。
“那天的话你还没有听完。”
将一切解释清楚,或许还有机会。
“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在这等到你出来为止。”
他等不及了。
白羡鱼终于出声,有些无奈,“你有什么话我们就隔着门说吧。”
“我想当面和你说。”
白羡鱼不耐烦道:“不想说就算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隔墙有耳。”谢行蕴道:“你也不想被人知道我们之前的事吧。”
里面安静了一下,接着白羡鱼从内推开了门。
“什么?”
谢行蕴凝视了她片刻,走了进去。
白羡鱼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外面树上一脸震惊的白离。
她默了一会儿,做了个嘘的手势。
白离心领神会,看了眼对面站着的萧正,两人默契开始排查附近是否有人。
这里并不是什么享乐的地方,因此一切从简,谢行蕴坐在藤椅上,拿出茶盏,给自己斟茶。
“有什么要说的,一次性说清楚。”白羡鱼也拉了一把藤椅,就放在谢行蕴对面,两人相对而坐,烛光下,她的睫毛如同展翅欲飞的蝶。
“上一世,哥哥他们并没有死。”
白羡鱼抓着椅背的手下意识收紧,看着他蹙眉,“你是觉得那一世已经过去,你胡说也不会有人揭穿吗?”
谢行蕴平静地看着她,一双墨眸无波无澜,“我只是觉得,应该和你说清楚。”
或许她知道之后,就不会再对他这样抵触……了吧。
“你说我……”白羡鱼才发现刚才这男人的称呼有些不对劲,“那是我的哥哥,你叫什么哥哥。”
“我们拜了天地,还未和离。”
白羡鱼感觉这一世的谢行蕴,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拒绝的多了,脸皮也厚了起来。
她懒得和他扯这些没用的,“你说我哥哥他们没死,那战死的是谁?在牢房里被毒死的人是谁?被流放的被贬谪的又是谁?”
谢行蕴望向她的眸底,声音不急不缓,“是又不是。”
白羡鱼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