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进书院都不够格啊。
但多看两眼,眼角就不抽了,连忙把桌子上压着纸张的镇纸移开,拿起来仔细看了几遍,越看眼睛越睁大,最后眸光落在季清宁身上。
荀夫子的神情举动,大家有目共睹。
之前挑衅的学子道,“荀夫子,她题的词是?”
荀夫子把那纸三两下卷起来,道,“你们说的不错,她确实不该被安排在崇志堂读书。”
“这节课改为温书。”
说完,他看向季清宁,“你随我来。”
季清宁一头雾水的跟着荀夫子走了。
诚心堂。
温玹、云阳侯世子以及肃宁伯世子坐在那里听课,是听的百无聊奈。
给他们上课的是书院的柳副山长。
枯燥、无趣。
比催眠曲还管用,不多会儿人就开始犯困了。
偏还不能困,不然会被罚站,手心挨木板。
当然也有不怕的,比如温玹。
打的次数多了,再加上靠山硬,连亲爹都管不了他的那种,书院的夫子见他是真烂泥扶不上墙,便都放弃他了,对他的要求已经降低到只要上课不要打呼就成的地步。
不过今天,温玹有点反常,虽然没有正襟危坐,但也没有无形无状的趴在桌子上,精神状态和平常全然不同,平常是昏昏欲睡,今天是精神抖擞。
云阳侯世子有点相信他昨晚睡得很好了。
云阳侯世子,“……。”
睡大床失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睡软塌居然睡的香。
他这兄弟是什么样的奇葩啊?
书翻了几眼,云阳侯世子无聊道,“不知道崇志堂如何了?”
肃宁伯世子与他一桌,坐在温玹后面,低声笑道,“你表弟在崇志堂说一不二,又一向唯你马首是瞻,你让他刁难人,他会奉若圭臬,季家小子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云阳侯世子对自家表弟办事还是很放心的,尤其怎么做,他都安排的很细致,照着办就成了,出不了岔子。
就是没能亲眼去瞧一瞧,有些可惜。
正走神,突然门被敲响。
云阳侯世子抬头望去,只见荀夫子走进来。
看到荀夫子,他没什么反应,可看到荀夫子身后跟着的季清宁,云阳侯世子就嘴角狂抽了。
他、他、他……
他这会儿不应该在崇志堂被他表弟刁难吗?
怎么会被荀夫子带来诚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