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珩,我害怕呜呜呜你救救我,他找我干嘛呀……】她一连发了一串儿,陆嘉珩那边才慢悠悠地回了一句:【他可能想潜你。】初栀瞪大了眼睛,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掉地上。缓了好半天,她哆哆嗦嗦地打字:【好,我会为了你守身如玉的。】初栀打完字,手机揣进口袋里,沿着走廊一路往前走,一直走到最里面一间办公室。她站在门口,闭了闭眼,深吸口气,一脸视死如归,抬手敲门。安静片刻,隔着厚厚的木门,里面低低传来一声,闷闷地,听不太真切:“进来。”初栀犹豫了片刻,手搭上金属门把,舔着嘴唇,下压推门。门有点重,她两只手略微有点吃力地推开,站在门口不敢再往前了。初栀像个做贼的,轻手轻脚往前走了两步,视线小心地环视了一圈。门正对着巨大落地窗,窗纱垂着遮住天光,窗前沙发造型简约。里侧巨大办公桌后空无一人,初栀眨眨眼,往前走了两步,回手关上门。咔嗒一声轻响过后,身后又有轻微的声音接着响起,像是杯子碰撞桌面发出的轻微响动。初栀转过头去。门后墙角一块凹陷处摆着个巨大的酒柜,酒柜前站着个人。初栀的目光所及之处是男人剪裁合身的西装裤,塞进西裤里的衬衫,工整打着领带的领口。再往上是滚动的喉结,流畅削瘦的下颚线,以及——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昨天晚上还见到的男人,此时站在她新上任的老大的办公室里面。初栀的大脑空白了两秒钟,愣愣的仰起头来看着他,像个小傻子一样“啊”了一声。陆嘉珩一边走到她面前,一边抬手懒洋洋地扯了扯领带,动作漫不经心,有点小性感。初栀吞了吞口水。陆嘉珩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眉梢一挑,垂着眼直直地看着她,搭在领带结上的手指微顿,故意放慢了动作,缓慢悠长地继续扯开。领带扯松,他手指探上衬衫领口,不紧不慢解开上面两颗扣子。衬衫布料微微垂下去,他指尖扯着拉开一点,白皙的颈部肌肤随着他的动作一寸寸露出来。“……”初栀耳朵红了。陆嘉珩低低笑了声,垂手,轻柔开口:“不是说要为了我守身如玉吗?”他倾身弯腰,垂头靠近,桃花眼微扬:“怎么,这就把持不住了?”七十三块陆嘉珩其实刚开始想法挺简单的,也没想那么多,他不怎么习惯穿正装,只是觉得打着领带稍微有些闷。结果一看初栀这个反应,好像还有奇效。小姑娘面红耳赤的看着他,白嫩嫩的小耳朵尖儿通红,微微仰着头,瞅瞅他,又移开视线,游移一会儿,又抬起头来,忍不住看。陆嘉珩从来没见过她被他美色诱惑到的样子,一时间兴致高涨,就那么微倾着身凑近她,单手捏上衬衫第三颗纽扣。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是带着冷感的白,手背依稀可见淡青色的脉络纹路。西装外套没穿,倾身动作间白衬衫拉出纹理褶皱,第三颗纽扣被解开,男人流畅颈线下锁骨露出。紧接着是胸膛。初栀又吞了吞口水。陆嘉珩轻笑了声,舔着唇,手指下移,停住。他衬衫半敞,黑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低柔,似哄似诱:“还看吗?”初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停了三秒,两只手抬起,“啪”地捂住了眼:“不看了不看了……”不是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之前他刚起,两人视频的时候也见到过了。只是从来没见过他在她面前脱。也没见过真人这个样子。距离近的初栀甚至感觉自己能看清他的肌肉纹路,皮肤质感。一举一动,衬衫带起的褶皱,低淡的呼吸和他的气息,好像都能让人脸红心跳男色这个东西,有些时候好像确实是有点邪乎。初栀捂着眼睛,有点羞耻的想。好一会儿,陆嘉珩没了声音。初栀清了清嗓子,严严实实合着的指缝悄悄地,一点一点分开,从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缝隙偷偷摸摸地往外看了一眼。正对上一双漆黑微扬的桃花眼。陆嘉珩似笑非笑看着她。初栀:“……”初栀唰地又把指缝合上了,后退了两步,靠着酒柜旁边的墙面站,结结巴巴地:“陆陆陆嘉珩,现在在公司呢,你把衣服穿好……”陆嘉珩又笑,边笑边直起身来。衣料轻微的摩擦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安静了。初栀小心翼翼地,慢吞吞撬开手指,一双大眼睛从指尖露出来,滴溜溜地看着他。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脖颈处,他衬衫下面的扣子已经扣好了,只留领口两颗,衣领微微往下堆着,领带松松垮垮象征性系在领口,配合着他那身慵懒轻佻的气质,有种奇特的淫靡感。禽兽衣服穿好了,终于变成了衣冠禽兽,此时西装裤白衬衫,人模狗样地站在她面前。刚刚那一下初栀还没来得及反应陆嘉珩就开始脱,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她转圈儿又看了一圈整个办公室,除了他以外确实没有第二个人了。陆嘉珩今天开始上班,新老大也上任。还有刚刚叶康宁好像也说了一句陆总。初栀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想起来,怎么那么巧就都姓陆了。而她这几天,还跟他吐槽了一大堆,什么没人性的资本主义压榨,什么挂着羊头卖狗肉欺骗员工惨无人道,什么其丑无比卡西莫多。初栀有点心虚,悄悄地垂头,靠着墙边老老实实的站着,不说话。半分钟安静,陆嘉珩道:“怎么蔫吧了。”初栀舔舔嘴唇,微微鼓着腮帮子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看着他:“你是我新上任的老大啦?”陆嘉珩侧头勾唇:“不是,你是我老大,我只是个卡西莫多,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压榨。”初栀仰着个小脑袋,一副小讨好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他。陆嘉珩也没反应,就这么垂着眼。她今天穿着件藕色雪纺衬衫,阔腿裤,露出小半截纤细脚踝,脚上一双小皮鞋,中跟设计,款式简洁。长发利落地梳了个高马尾,发梢带着一点自然卷儿,刘海儿长长了,跟着鬓角的一点碎发一齐软软地分向两边。胸前一个工作牌,上面一张一寸照片,旁边写着名字和岗位。位置不偏不歪,刚刚好垂在胸前正中间,勾勒凹陷的美好弧度出来。这是陆嘉珩第一次正经地看见初栀在公司里的样子。自家小姑娘像是石中璞玉,像是绽放在晨露中的花,此时稚嫩和青涩褪了小半,让人看着心里五味陈杂又心痒难耐。半晌,陆嘉珩磨了磨牙,低声开口:“你以后在公司别戴工作牌了。”初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觉得他这个要求简直不可思议:“你是想让我每天被主管骂八百遍,实习工资扣个精光,最后提前被赶出公司吗?”她说完,陆嘉珩似乎还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那你可以直接来给我当秘书。”初栀才想起来,刚刚在电梯门口,他回给她的那句【他可能想潜你】。初栀瞬间态度就端正了,十分认真地看着他:“陆嘉珩,你不要天天想着让我吃白饭,我自己也养得起自己,”她想了想,又继续道,“你如果哪天不想工作想吃白饭了,你就跟我说。”陆嘉珩挑眉:“你就养我?”初栀一本正经道:“我就给你做思想工作。”“……”初栀是被陆嘉珩通过叶康宁叫上来的,不敢呆太长时间,说了几句话急忙忙地就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