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不够。”淡蓝色的床帐微微摇晃,账内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听不真切的□□,无端撩起一阵火热。
“你……下去!嗯——”慕痕无力地推拒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一些片段,仿佛是遗忘的记忆。
“这里做我们的婚房可好?”
“堂堂地尊,婚礼竟是这般简陋?”
“不喜欢吗?”
“喜欢。”
“居然还能走神,看来是我不够体贴。”涯疆压下身子,在慕痕耳边若有若无地吹气,果然感受到对方身体轻颤,这么多年,敏感点还是从未变过啊……
“你这个……”
“怎么,小的伺候地不够好吗?少爷是要罚,还是赏?”
“滚!”
从太后寿宴回来,慕痕刚沐浴完毕就被涯疆带到了床上,几乎一天一夜未合过眼,虽然这种程度的疲倦只需一粒丹药便可消除,但是慕痕想想某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干脆躺在床上装病了,让1101遮掩一些,这世界再高明的大夫也看不出真实情况。
说起来还是病号的生活最好,涯疆虽然知道慕痕是装病,但也不敢太过放肆,生怕将人惹恼了,日后不能上床,司马沣和司马沄倒是经常抽时间来探望,好感度更是刷刷地涨。
“殿下,那个女人又来了!”
因为最近司马沄司马沣跑的比较勤,丞相府上下都知道大少爷和太子允王交好,一些想要飞上枝头的人更是蠢蠢欲动,楚洛经常被太后招到宫里陪侍,自然不会花小心思去刻意讨好这两人,倒是楚漪,不知道是看上了这两人中的哪一个,明里暗里打着各种借口跑到慕痕这里,只为了能在二人面前混个脸熟。
原本这个时候楚漪应该大出风头,在司马沣司马沄之间潇洒地游走,结果现在被拘在深闺难以施展,想要大展身手的人自然不甘心现状。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瓦特掉了还是深受穿越小说的影响,竟然认为自己的特立独行能吸引对方的注意。
这一日慕痕在院子里晒太阳,黄昏的阳光并不刺眼,昏黄的光芒反而带着暖暖的味道,他正和司马沣说着这两天从话本上看来的趣事,就听到一阵歌声: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声音哀婉,百转千回。
慕痕登时就黑了脸,亏这楚漪想的出来!
虽说花朝节刚过,花瓣落了不少,但是用《葬花吟》这首诗,而且旁边还住着一个病人……
旁友,知道忌讳这种东西吗?
果然司马沣离开沉下脸,不悦地向随从训斥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小痕生病需要静养,还不赶紧把人赶走!”
“是!”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声,不过很快就被司马沣带来的侍卫镇压下去,慕痕可以想象楚城回家后的黑脸了。
“不过是个无甚干系的旁人,沣哥莫要生气了。”
“这丞相府是该好好清理清理,小痕若是有什么难处,大可开口。”
“有涯在,不会有事的。”慕痕“婉拒”了司马沣的“好意”,他可不想做什么都要弄一个结界出来掩人耳目,那样会累死人的。
“也罢,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司马沣瞥了一眼站在慕痕身后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司马沣小坐片刻后便起身告辞,他身份毕竟特殊,不宜久留,不然传出什么结党营私的话,那就不妥了。
“说起来还真是委屈她了,自命不凡的女主大人。”送走司马沣,慕痕懒懒地展了下腰身,低头一口吞掉涯疆剥好皮的荔枝,柔软的舌尖在对方指尖上打了个转才收回去,看着涯疆黑下来的脸笑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