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又做了噩梦,我梦到自己手里拿了把刀,浑身是血,周围的人看我就像疯子一样。”岑可欣坐在柔软舒适软椅中开口道。
对面坐着一位年逾四十的医生,她姓吴平常大家都叫她吴医生,在a市算是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她每天只接待三个病人。
这年头谁没有压力,可大可小而已,来找吴医生做心理咨询的人很多,需要提前一周预约,病人不仅没觉得麻烦,反而觉得这样才敬业。
“还有呢?”吴医生低头在笔记上记了行字。
“我明知道这是一个梦,却一直醒不来。”岑可欣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痛苦:“吴医生,你觉得我这样正常吗?”
“你一直在同样的梦?”
“对。”
“多久了。”
“三个月了吧。”岑可欣道。
她做这个梦的时候,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梦里的她眼神很神经质,连她自己都怕。
吴医生锐利的双眼看着她,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梦里你拿着刀是要做什么,是谁激怒了你,还是你自己想不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岑可欣双手捂住耳朵,她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不稳定。
啪——
吴医生合上笔记本,道:“好了,今天的咨询到此结束。”
“吴医生,怎么了?”岑可欣不知所措,她声音低下来:“抱歉,我刚才失礼了。”
乌黑浓密的睫毛垂在眼帘,想一把小扇子般,她整个人看起来很落寞。
吴医生静静地打量眼前乖巧听话女子,岑可欣,今年二十一岁,长相漂亮,这个年龄身后应该有大把追求者,从她走进房间开始,看起来十分的疲惫,连说话处处都透露着小心翼翼,可以看出她是一个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人。
吴医生叹气,声音十分温和,她说:“你做的很好,心理治疗要循序渐进,以后尽量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离开吴医生办公室,岑可欣一个人去逛了会街,看到合适的东西就刷卡签单,一下午下来收获不小,韩司佑在钱财这方面很大方,岑可欣拿着他的卡刷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负罪感。
韩司佑电话打来时候,她正在喝咖啡。
“在那里?”
岑可欣报了自己位置,半小时后韩司佑的车停在咖啡馆外,不一会儿手机响起:“出来。”
他没有下车,在车里等她,她坐的位置刚好可以让他看到,她很快结完账出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她一脸的惊喜,探身过去主动吻过他的唇,蜓蜓点水般,“我本来打算去你公司找你呢。”
她说话时,声音有些娇憨,处处带着欢喜。
韩司佑看向她眼神没有波动:“今天多做了些什么?”
她凑上前,搂住脖子:“你猜猜。”
韩司佑推了她一把,“坐好。”
他发动了车,岑可欣见此乖乖坐在位置上,把玩自己手指头,嘴巴撅起都可以挂下一个油瓶了。
所有举动都在表示,她不开森,很不开心,你来哄我。
没想到一路上,某人连看她都没看她一眼,岑可欣生了一路的闷气,她想了想自己刚买东西全部放在后面,那些礼物她还是不要送给她了。
一个月假期转眼就到,韩司佑最近忙的天天不着家,两人之间的互动真的很少,到时她去了学校上课,在一起时间越来越少了。
生了会闷气后,岑可欣溃败。
她就知道,他从来不会主动,那么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她眼巴巴地望着男人侧脸:“韩司佑,你已经好久没有好好陪我了。”
“你想让我怎么陪你?”
“你说呢?”岑可欣的眼睛继续眨巴,两只大大眼睛望着他。
“你眼睛怎么了?”韩司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