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阿渊并不知道自己从见到这人的第一面起,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只小心翼翼的低头,又将司矜抱紧了些,问:“后来呢?”
司矜叹了口气,继续道:“小姨走后,我便随了母亲改姓顾,独自在外面闯荡。”
“但是近几年,孙无恙看我做了东厂督公,他眼红啊,就想利用我升官发财,排除异己,于是又费尽心机的讨好我,想把我认回去。”
“他府里的小妾发现了这件事,自然不允许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儿子,抢本属于她儿子的家产,便买通了菜农,在每日运往我顾府的菜上,下慢性毒。”
“这种毒平日里察觉不了,经年累月,是会害命的。”
说到后面,司矜似乎越来越乏,声音也越来越小,没过多久,竟是缓缓合上了眼睛。
吓得宇文临渊呼吸一滞,心脏都快停住了:“顾司矜!顾司矜你醒醒!”
“别晃了没死。”司矜制住宇文临渊帕金森似的手,淡淡道:“这里空气不错,我眯一会儿。”
“你若是不愿作陪,偷偷走了,我也发觉不了……”
说话间,便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宇文临渊的手,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凄苦落寞。
连带着宇文临渊的心,也狠狠揪在了一起。
东厂督公顾司矜,在外人看来何等风光啊,谁成想,也有如此令人心疼的一面。
宇文临渊没有走,就这么好好抱着他,甚至司矜睡着,松开了他的手,他又要重新握回去。
幼稚又甜蜜。
渐渐的,到了傍晚,凉风不时吹过,宇文临渊嫌天气凉,想回马车上给他拿件披风。
但此时,司矜紧紧压着他一截袖袍,如何也不肯松。
宇文临渊没有办法,只好将手放在司矜腰间,抽了东厂之人常带的小型匕首,刷——
划开了一截衣袖,偷偷离开。
披完披风,又将司矜抱回怀里,宇文临渊才有暇去注意自己的一截断袖,脑海里渐渐回荡起不久前的誓言。
《我不是断袖》
《我绝对不会喜欢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