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抬头看去,发现这是一座巨大的酒楼,上边镶金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明月楼’。而对面是一座门面略小,但历史沉淀感十足的酒楼,同样是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太白居’。两座酒楼生意都十分红火,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司徒玄跟着岳不群将手中马匹交给迎上来的小二,一边跟着岳不群的脚步,一边摇头晃脑的感叹,“师父,这酒楼可真牛啊,跟太白居对门唱戏,想来也是一等一的大酒楼。”
岳不群没理司徒玄,倒是李不负颇有深意的对司徒玄笑笑。岳不群对酒楼的结构十分熟悉,不用小二带路,自己三转五转就进入了后楼,寻到一个屋子后,非常有规律的敲门。
屋里边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岳不群便推门而入,司徒玄李不负跟在他身后。屋子很大,中间是一个大厅,有一个大饭桌,四周还有许多椅子。中厅左边有屏风遮挡,想来是卧室一类,右边是个小书房,方才说话之人正坐在书桌后边,是个身材健朗,面色红润的五十多岁小老头。
岳不群环视左右没发现外人,当即对小老头施礼道:“师侄岳不群见过梁师叔。”李不负也跟着行礼,口称见过师叔。岳不群回头给司徒玄二人打一个眼色,司徒玄和令狐冲对视一眼,连忙跪下磕头,开口说道:“侄孙司徒玄、令狐冲见过师叔祖。”
那小老头哈哈大笑,开口说道:“都是一家人,不要太多拘束,这里可不是山上,没那么规矩。”
老头安排众人分别落座,这时候岳不群才给司徒玄令狐冲介绍道:“这位是梁清逸梁师叔,是咱们华山派除了掌门之外,硕果仅存的‘清’字辈高手。玉女峰剑宗气宗大斗剑后,剑宗分走了一部分产业,气宗不得已之下又变卖了一些产业,最后那些产业也是人心惶惶,梁师叔便亲自下山来坐镇这最重要的‘明月楼’,如今已经好些年了。”之后岳不群又将司徒玄与令狐冲给老头介绍了一下。
司徒玄咋舌道:“这么说来‘明月楼’也是咱们华山派的产业?怪不得敢和天下闻名的‘太白居’做对门。”
梁清逸笑道:“没错,前朝占据江北的时候咱们华山派就开了这座‘明月楼’,如今风风雨雨三百多年过去,‘明月楼’的招牌早已深入人心,不差‘太白居’分毫。”
岳不群这时插话问道:“梁师叔,你给师父传信所为何事?师父只让我们下山来找你,其他并未明说。”
梁清逸反问道:“师侄从华山一路来西安,没听到什么消息,或没感受到什么?”
岳不群自语道:“咱们一直赶路,也没碰到什么江湖朋友,倒是真没听到什么消息。”说完又看向李不负司徒玄几人,意思是问你们可有发现。
李不负摇摇头,司徒玄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除了进城时盘查的严一些,其他没察觉什么紧张气氛,倒是一路上商旅行人甚少,也许是天气太热的原因?”
梁清逸眼神一闪,赞道:“师侄孙倒是有些悟性。”随后梁清逸解释道:“二月初的时候,新任陕西布政使魏大人履任,这位大人为官清廉,爱民如子,又刚正不阿。到任之后整顿吏治防营,陕西官场上下为之一新,而后打击豪强商人,劝课农桑,为流民分发土地农具,短短数月时间陕西上下都在称赞魏青天魏大人。”
岳不群赞叹道:“这魏大人当真不凡,有古君子之风,重农抑商此乃圣人教化,想来关中大地不日将迎来大治。”
李不负问道:“入城的时候班头就提到过布政衙门,想来指的就是这位魏大人了,梁师叔又提到这人,难道是有人想要行刺于他?”
见梁清逸点头,岳不群说道:“如此清官好官,可不能让人给刺杀了,咱们说什么也要管上一管。”
梁清逸沉默片刻,又介绍道:“陕南汉中府有一个数千人的绿林山寨,因为占据大巴山一带,所以被叫做‘大巴寨’。这个寨子可了不起,多次打退过川中与本省的官兵,而且寨中大寨主、二寨主都是绿林中一等一的豪杰,大寨主路远征擅使一柄八卦紫金刀,二寨主赵猛擅使长剑,都是后天顶峰的人物,一只脚踏进了先天境界。”
令狐冲问道:“我知道了,是这两个寨主要对布政大人不利?”
梁清逸笑了笑说道:“是也不是,这两个寨主都是一脉单传,他们的独子月前来到西安游玩,被知府衙门的三班班头认出,一场大战后衙门的人将两人擒住。而后‘大巴寨’便放出话来,除非府尊大人磕头认错,否则他们就要血洗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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