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润年本来睡的好好的,但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他人的气息,似乎还有被人盯上的感觉,他猛地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只手悬在他面前,哪怕是一向镇定的他也忍不住冷抽一声,一抬手,捏住那只手,翻身一看,只见金灿灿躺在离她半掌的距离,瞪大着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就连呼吸都忘记了,嘴唇紧紧抿着,漂亮的脸上带着一丝被抓包的惊慌。
“呵,金灿灿。”陆润年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嘲讽道:“我真是小瞧你了,你连这种事情都敢想?真是恬不知耻。”
金灿灿皱眉,很不喜欢他的语气,有些不高兴地道:“你这是什么话,咱两还没离婚呢,怎么就不能想了?”
“你想要?”陆润年放开她的手腕,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缓缓的靠近她,在昏暗的夜光灯下,用深邃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直看的金灿灿脸红心跳,不敢同他直视,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只有两人心跳声在咚咚咚的敲击着她的耳膜。
“我我我……”金灿灿虽然刚才口嗨的厉害,可是当陆润年真的问她的时候,她又紧张的全身都在抖,连话都有些说不完整了。
“想要找你的情人去。找我?我嫌弃你脏啊。”陆润年说完,嫌恶地将她甩开,似乎像是推开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再也没看她一眼,掀开被子走出房间,留下金灿灿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静静发呆……
金灿灿眨眨眼睛,她有些呆住了,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语气里听出了巨大的愤恨和怨怼。
他似乎真的很讨厌她……
甚至,还有些恨。
十年,她到底都干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又丢失了什么?
她真是这样的人吗?
金灿灿丧气地垂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默默消化着心理涌上的这股难过的情绪。
夜越来越静,客厅的男人也并未入睡,他端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睛,似乎也还在平复刚才的情绪,他静静的看着自己刚才捏过金灿灿的手,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
半垂的双眼里,涌动着许多无法言说的情绪,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难过,还有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懊恼……
第二天一早去离婚的时候,金灿灿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的坐在车上,沉默的下车,沉默的签字,就像每一对来离婚的男女一样,表情沉重,心中茫然。
她接过民政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离婚证时特别恍惚,自己还没有结婚,就先尝试了一次离婚,她转头悄悄看了眼陆润年,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他接过离婚证,攥在手里,也没多说一句话,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转身就走了。
金灿灿摸摸耳朵,嘴巴里那句活跃气氛的:“我们去吃个散伙饭啊。”硬是没说出口。她也跟着走出了民政局,站在阶梯上看着陆润年开着他的黑色轿车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她不知道别人离婚是什么感觉,对于她来说就是有一种唐僧肉都到嘴了又给跑了的郁闷感。
“哎……”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插在棉衣兜里,就在唏嘘地往外走时,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居然是沈源打来的,金灿灿冷哼一声不高兴的接起电话道:“呦,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呀?”
“不能打吗?”沈源有些纳闷地问:“不是不绝交了吗?”
“你下次再挂我电话,就真的绝交了。”金灿灿的语气有些不爽。
“我那天急着买机票所以才挂的。”沈源连忙解释道:“你现在在哪呢?”
“我?”金灿灿抬头看了看大门口地几个黑色宋体大字道:“我在民政局。”
“你在民政局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金灿灿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在一边的花坛上,没精打采地道:“离婚呗。”
“啊?”沈源的声音有些诧异:“你和陆润年离婚啦?”
“嗯。”金灿灿点头。
“为什么?”电话那头是沈源好奇的声音。
金灿灿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他说我出轨!”
“你出轨?”那语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对啊!你不信吧!我也不信啊!我怎么可能出轨,我是这样的人吗?”金灿灿连声为自己喊冤。
可电话里,沈源静默了一会,斩钉截铁地回复:“你是啊。”
金灿灿瞬间咽住:“我怎么就是了?连你也不相信我?”
“你不是惯犯嘛。”沈源继续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就出轨陆润年吗?”
“我我我,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金灿灿对着电话吼:“什么时候!咱俩什么时候在一起过!你别胡说!”
“太过分了,虽然是五年前的事,你怎么还不承认了?我好歹是你的初恋。”沈源在电话那头犀利的指出:“你给我写的情书我还留着呢,你要看吗?”
“……”金灿灿见他一副要拿出证据的样子,头都疼了,连忙摇头道:“……算了算了,不聊了,我刚离婚,心情不好。挂了挂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