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澜秋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想来今日抓的药倒是还有好些剩余,她这番是亲自去熬药了。
一旁的小礼子这会儿瞧着宝琴,一脸地狠意。
“快说,这七伏草究竟来自何处?”
小礼子此番一问,那瘫坐在地面的宝琴,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主子,奴婢不是有心的,求您饶了奴婢。”
这会儿慕容青凤的肚子倒也因为我的诊治而没了痛感,她也稍稍有了些精神。
只见她一脸失望地看着宝琴。
“宝琴,本宫向来待咱们宫里的人都不薄,如何你要这般害本宫!”
见到慕容青凤这般问,宝琴只哭道:“主子,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有太多的事情奴婢也是做不了主的,奴婢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我听着宝琴如此说,当即站在一旁忍不住冷哼道:“迫不得已便能昧着良心做事了,你若是道出是何人指使于你,主子或许还能饶你一命,你若是不说,结果你自己知道。”
我这般与宝琴说话,却见宝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道出那幕后的主使之人。
瞧见她这般,一旁的小礼子伸手便是狠狠地抽了她一个巴掌,这巴掌打的宝琴的嘴角都流出了血来,“你还死鸭子嘴硬,到底谁指使你害的主子?”
好好的一个小人儿,如今却被小礼子打的鼻青脸肿。
然而,也不知宝琴被那幕后之人拿住了什么把柄,这会儿竟是什么也不说,只求着慕容青凤饶了她。
见到这般情形,慕容青凤也是全然伤心了,当即失望地摆了摆手道:“小礼子将她带出去吧,该如何处置,你便处置了再来回本宫。”
闻言,小礼子便道:“是主子!”
转而小礼子将宝琴拖了出去,这会儿门口还有其他的小太监,只听小礼子道:“你们将她拖选点,乱棍打死吧,敢害咱们的主子,给她留个全尸,也是主子仁慈了。”
我在屋内清清楚楚地将这些话听入了耳中,却见慕容青凤神色恹恹地看着我道:“你怕了吗?”
她许是以为我瞧见好好地一条人命,便如此没了,我会觉得害怕,可是我一点儿也不。
“敢害主子的性命,应当有这般下场。”
我这般笃定地说着,不想慕容青凤倒是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却见她淡淡地笑了笑。
“当年我方入宫时,心性软弱了些,时常有人在背后给我使绊子,一开始我应付得来,倒也未曾太过在意,哪里料到那些人却越来越放肆,直至如今,竟要残害我的性命,幸而被你发现了,如若不然,别说是保住孩子了,怕是我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了。”
我听着慕容青凤说着这些,心中微凛,当初她刚进宫时,我便如此料想过她在宫中的日子,许是不会一帆风顺,可是如今真真切切地瞧见她这般无奈的模样,心中微微一酸。
却听慕容青凤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瞧本宫,又糊涂了起来,看着你总让本宫想起本宫的三妹妹,不时的也总想与你多说说话。”
我瞧见慕容青凤这般,心疼不已。
“主子……”
我突然跪在了慕容青凤的面前。
见我这般,慕容青凤的面色惊异不已,“你突然这么跪着又是为何?”
闻言,我便开口道:“奴婢既然被安排到主子您的身边来伺候,那奴婢定然不会生出二心来,若您信奴婢,往后奴婢定当好好护着您与您肚子里的皇子。”
许是没有料想到我会这般突兀地表示忠心,慕容青凤还有些缓不过来。
不过很快,她便笑了,“也不知为何,你方来本宫的宫里时,本宫见到你的第一面便觉得亲切,虽然明知你不是本宫的三妹妹,可是每每见你一回,我总觉得你们好似便是同一个人,总是没有由来地想去信你。”
我听到这番话,当即心中一暖。
“主子,有您这句话,奴婢一定好生当差,必叫那些有心之人害不到您的身上来。”
瞧我这般说,慕容青凤的神色倒是好了些。
大约三刻过后,澜秋便端来了重新熬好的药。
澜秋如今倒也谨慎了起来,药方端来,便瞧着我道:“周凝,你看看如今这碗药里可是有别的东西掺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