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修回余安之后,变得比之前更加忙碌。原本就是住院医师的他,在外派之后成为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兼医学教授。电视台的记者几乎踏破了急诊科的门槛,想对他来个专访特辑,院长倒乐呵呵地接受,还找他谈了几次话,言外之意是对媒体脸色好点,但他依然选择回避。
就如今天,摄像机都架在办公室了,沈霁初里里外外寻了个遍,人不见了。
宋聿修不知道外面的动静,他昨晚连轴转,此时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干脆跑到科研室里躲清静,顺便等陆北栀下班。人一沾上椅子就有困意,他阖上眼不久,鼻梁上一阵痒,随后传来一阵轻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恶作剧。
他假寐,找准时机将那只伸过来的细腕握住,轻轻一带,将人拉到怀里。
两人瞬间挨近,呼吸交缠。
他一见她就含笑:“我们家北北今天特别好看。”
陆北栀被他夸得心生欢喜,挤上椅子,与他相拥。
“谁是你们家的?”她盯他一眼。
宋聿修垂头,脖颈贴近她的额头,视线落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你敢否认,我就在你脑门上贴上‘宋聿修’三个字好了。”
陆北栀无语。
算了,我就大方一把,是你的就是你的吧。
她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修长又骨节分明,去弹钢琴也不为过吧。她忍不住用食指戳了戳,他不自觉翻了手心,将她的手指钩住。
陆北栀另一只手托着腮,仰头打量他的脸,冲着他笑。
宋聿修也跟着笑了:“你看什么?”
“阿修,你眼睛里有钩子。”
“……”
“不然我怎么轻而易举就被你圈住,走也走不掉了呢。”
他低笑一声,说:“那就钩一辈子。”
陆北栀白了他一眼,正要问他什么时候这么会哄人了,科研室的门被推开,沈霁初倚在门边,一个锃光瓦亮的大灯泡。
“我说你俩也就分开了三五个月,不至于天天腻在一起难舍难分吧?”
宋聿修牵着陆北栀的手没松开:“现在是午休时间。”
陆北栀要撤手,他没让,惹得她不太好意思,轻轻打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