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瑜:“……”
几个意思呀?
秦鹿找了个软塌坐下,瞧见冯婉瑜紧张的样子,笑道:“别杵在那里了,坐着。”
她哪里坐得住呀,走到秦鹿面前,道:“夫人,咱们快走吧。”
“走什么呀,你出事,韩镜那小子可是花了三十两买通了周家的一个下人,才暂且保下了你,那笔钱咱们可不能白花。”
三十两,足够他们一家两年的生活费了,这可不是小数目。
放到现代社会,按照秦鹿一家的生活标准,大概至少六七十万块钱。
购买力不同,物价行情也不一样。
这么一大笔钱才买通了周家的一个家丁,可见这周家有多富庶。
抢了她的人,还得让她拿钱买个好,疯了不成?
冯婉瑜人生中第一看到如此嚣张的人,简直让她大开眼界。
“婉娘,你现在是谁的人?”秦鹿问道。
冯婉瑜站在旁边,眨眨美眸,“自然是夫人您的。”
“是了!”秦鹿坐姿豪放,没有半分女子端庄,“你是我的人,那三十两也是我的,抢人不说,连我的银子都不放过,这口恶气我可咽不下去。”
“若非韩镜那小子有些脑子,舍了银子保住你,你现在连清白都要毁在那管事手中。被如此对待,心中就不气?”
冯婉瑜神情暗下,“如何能不气,可这周家富贵,族中高官无数,我们如何斗得过。”
这些日子,教养嬷嬷对着自己的嘴脸,她怎能忘记。
告诫她要安分,不妥协就只有死路一条,也不要想着出逃,周家在前朝后宫都有人,一声令下,她得死,身边的人也活不了。
只是一个管事的宅子就如此富贵,可想而知主家该是如何的财势滔天。
“只是教训个管家罢了,又不去招惹上边,放宽心。”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秦鹿起身上前,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出去,一个人模人样的男子阔步而来。
“桂嬷嬷,今儿调教的如何了?”
房门推开,周才一眼看到趴在地上的婆子,脸色疑惑间,一道人影闪过,纤细的食指在他颈前点了下去。
周才张开嘴:“……”
惊愕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来。
冯婉瑜上前,看到周管家捂着喉结处,瞪大眼一脸惊恐。
“夫人,他这是怎么了?”
秦鹿捻动手指,道:“我点了他的哑穴,免得他大喊大叫惊了旁人。”
随后捏着对方的后颈皮,笑的分外纯良,“就是你把我的人抢来周府的?”
周才感觉自己的命运被对方掌控,愤怒且惊惧。
眼神故作凶狠的看向她。
下一刻,剧痛从后颈传来,这家伙疼的全身冒汗,直接瘫软在地。
“我也不杀你,但是你得付出些代价,总不能让我的人白担了惊吓。”
蹲下身,拍拍他的脑袋,“这些年,存了不少钱吧?都拿出来,我放你一马。”
钱财可是周才的命根子,不然谁愿意做伺候人的活儿,朝不保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