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清很欣喜,看来三皇子为了把他弄进宫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哦”
即便是再高兴,江倾清也要镇定自若,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实际上已经是暗自窃喜。
不过叫月容没有想到的是,自从这个白沫进了宫,就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江倾清的视线,除了沐浴更衣依旧是月容负责以外,其余事情全部都是白沫在做。
无论是布菜,陪江倾清到花园散步,甚至是守夜都是他一人独揽,只要一炷香没见到白沫,江倾清就会问:“白沫呢?”
这就让月容很是不爽,她才是从小服侍殿下的人,怎么这个白沫一来就像是取代她一般。
而后月容就想尽办法给白沫使绊子,什么在他的水里下泻药啦,什么在他的衣服里藏针啦,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实在是做的太多。
可每一次白沫都能够轻松化解,这让月容有些郁闷。
可她终究是个弱女子,真是和白沫正面刚还真是一点点胜算都没有,久而久之月容也就老实了,最起码服侍公主洗澡这件事还是她的,她仍旧是公主身边的掌事宫女。
很快就到了江倾清十五岁及笈的日子,同时也是她远嫁的日子。
崎国的太子玉王殿下提前十日来到郦国,等待迎娶江倾清回朝。
不过江倾清就没那么舒心了,她不想嫁,就连大婚的婚服都不愿意试穿。
月容想了很多法子都不能让江倾清心甘情愿的穿上婚服,不穿怎么知道哪里有问题还要修改,这让绣院的奴才们也焦头烂额。
江倾清独自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这张略显稚嫩的脸有些不甘心,她觉得自己还小,怎么就能嫁给一个根本不相识而且远在天边的人呢?
她愁颜不展,越是临近出嫁这天,就越是不爽。
她想去找三皇子,可不知怎么的,自上个月开始三皇子就特别忙碌,别说是来找她,听说就连他的皇妃都很久没见过他了。
她想去找父皇,可去过好几次都被宁总管给劝了回来,就算是去找皇后也见不到一面。
江倾清有些纳闷,即便是要忙自己的大婚也不至于忙到此等状态吧,连见自己女儿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
白沫见江倾清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自己一个人坐着,也不说话,就端了一碗她最爱的甜酪来。
白沫一进门就看到桌上摆好的喜服和一整套红宝石头面,江倾清还是在窗边坐着,一言不发。
白沫把甜酪放在桌上,而后走到江倾清身后,从镜子里看着她。
他温柔的低声劝说道:“殿下!您好歹吃点东西吧,身子最重要。”
江倾清哪里还顾得上身子不身子的,她只想推了这门亲事,可她做不到。
亲事是当初崎国皇帝与自己的父皇商量决定的,那时他还在襁褓之中,算得上的指腹为婚吧,她无能为力,但她不想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