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盏倒也不客气,落座后朝那年轻人扫了眼。
此人名唤荀瑛,父亲是文渊阁大学士。
荀瑛神情复杂,眼中多有不屑。
他实在不明白,秦飞盏这个只顾吃喝玩乐的绣花枕头,怎得太后还亲自召见呢?
太后很是随和,与秦飞盏闲聊了几句,便哈
欠连连。
“老咯,坐得久了就犯困。”
听到这话,秦飞盏忙起身施礼。
“小臣叨扰已久,这便退下。”
谁料,太后连连摆手。
“你们年轻人聊着,哀家先去小憩,待会一起用午膳。”
话罢,她便起身由女官扶着往殿内走去。
秦飞盏倒吸了一口冷气,隐隐觉得不妙。
见众人都已退下,荀瑛冷笑了声。
“听闻小侯爷昨日在街上对沈三姑娘行为粗鲁……”
“没错。”
秦飞盏回得漫不经心,捕捉到荀瑛眼底蕴着的怒意,嘴角勾出一抹恶劣的笑。
“我不光对她言语粗鲁,我还摸了她的手,差点亲了她。”
看到他那神情,荀瑛牙齿都快咬碎了。
“无耻之徒!”
“你有教养,你清高,你摸过姑娘的腰吗?”
“你!”
荀瑛脸色发青,似又想到了什么,眸光一转笑了。
“小侯爷能言善辩,正巧荀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我又不是太学夫子,为何教你?”
“小侯爷这般谦虚,莫非是觉得,荀某不配与你讨教?”
“非也。我只是不想跟傻子多话。”
“镇远侯一世英名,其女秦无雁诗情在京都也颇负盛名。小侯爷平日舌灿莲花,常有高论传遍京都,此时默声,难道真是怕丢了面子?”
见他这般咄咄逼人,秦飞盏往四处扫了眼,便见殿中纱幔
后露出了一双皂靴,顿时心中了然。
看来是有人授意,却不知挖了什么坑在等他?
“荀公子这么想让我当你的老师,我怎么能拒绝呢?”
“出题吧!”
荀瑛都快气炸了!
一个纨绔子弟,居然敢自诩是他的老师?!
可此处是禁宫,他也不敢太放肆,便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尽管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