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惊得全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荀瑛,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堂堂长安第一才子,居然向一个废物认输?!
滑天下之大稽!
秦飞盏满意地点头,扫了在场的诸人一眼。
“论诗词,你们根本不是小爷的对手……”
“小侯爷莫不是想武斗?”
沉默着的昭阳帝姬忽然出声,目光落在秦飞盏身上,若有所思笑了。
“说起来小侯爷也算上过战场的人,想来
这三年历练,功夫十分了得。”
“却不知与血衣候相较,又如何?”
听她提到血衣候,楼上的沈清澜豁然起身,眸光微凝。
秦飞盏微微拢眉,还未出声便听魏然冷笑道:“他?一个逃兵而已。”
“谁说不是呢?血衣候战功赫赫,他一个纨绔如何跟相提并论?”
“就是因为他没去过战场,刚才才敢大言不惭说荀公子为血衣候所作的诗是垃圾!”
“战场?”
秦飞盏眼神冷了下来,“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战场吗?”
“嘁!我虽然生在官宦之家,可好歹也是游历过大江南北的!”
“我兄长就是云州将士,我怎么会不知道战场上是怎样的?”
“作不出来诗,就又想拿你那套欺男霸女的手段糊弄人?”
秦飞盏身上陡然散出寒意,眼眸如刀,声音震彻天地。
“你们去过云州吗?拿刀砍过敌人吗?看到过同袍在身边倒下吗?”
“你们的诗词,歌颂海晏河清,山河壮阔,却徒有虚表!”
“什么是战场?”
“战场是你死我活,是满眼残肢断骸,血流成河!”
“是看着身边的同袍的一个个倒下,你却不能退!”
“你们享受荣华富贵,纸醉金迷,却是他人负重前行,踩着同袍的尸骨,
一刀刀铸就的太平!”
秦飞盏语速越来越快,声音如雷,仿佛又回到了锁龙岭,置身于尸山血海中!
剑碧如水,红衣似血,三万赤羽视死如归!
身后是大秦疆土,退一步便是山河沦陷,百姓流离失所!
放眼望去,入目皆敌人,血液滚烫,残肢死飞,可他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