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娘养的,要不是你利欲熏心,又怎么会……”
“薛乾,你特么含血喷人!”
霍云怒喝,情绪激动叫骂道:“我利欲熏心?”
“你借着薛曜在军中当职,率东篱寨为非作歹。我这山寨的人,可都是你的手下。我就是你的棋子,没用的时候就拿来当替罪羊的!”
“你……”
薛乾狠狠咬牙,却因失血过多而头晕目眩,话卡在了喉咙里。
这些年薛曜靠着上头那位提拔,在军中担任要职。
他东篱寨和霍云等人,也是靠着那人支持,背地里可没少干损阴德的事。
霍云确实是受骗卷入,可如果他没私心,当初又怎么会答应薛曜提出的条件?
“你别忘了,那两件事你都有参与!”
薛乾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那也是被你们
逼得!”
“你敢……你敢透露一个字,上头绝不会放过你的!”
“上头?”
霍云狠狠啐了口,怒道:“别特么的说什么上头!”
“老子这几年跑动跑西,回回你们都说上头记着老子的功劳,以后会补偿来敷衍老子。结果呢?”
“结果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老子还要时时提防被你们暗杀!”
“这种日子,老子过够了!”
霍云深吸一口气,忽然转身爬到秦飞盏身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大人!”
“小人,小人要举发他们!只求大人能让小人追随!”
话音落下,他朝着秦飞盏砰砰砰又连磕了三个响头。
“追随我?”
秦飞盏眸光微闪,一脚踹开他,冷冰冰道:“三年前云州军饷失窃,是你做的?”
霍云闻言,疯狂地磕头。
“大人,这事真的不是我的主意!”
他略微一顿,霍然指向薛乾。
“是他!”
“当年我在靖州当山匪,被赵盟主派的人剿灭,我逃出靖州后遇到了薛曜。他骗我说有好去处,并且先一步将我妻儿接到了长安。我受他要挟,就只能跟他去了云州。”
他似乎怕秦飞盏不信,又重重磕头,“我,我有他们兄弟给我的书信为证!”
“叛徒!”
薛乾脸色惨白,眼皮子一翻差点昏死过去。
“那陈忠将军和赵盟主的死,也跟你们有关?”
霍云闻声连连摇头,指着薛乾说道:“这事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肯定跟他们兄弟有关。我来
长安后,薛乾为了表示诚意,给我看过上头给他的书信。”
听到这话,秦飞盏想到赵天弘死前的神情,恨得直咬牙!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薛乾的衣领,声音里透着杀意。
“说,你是受谁指使!”
“咳咳咳……”
薛乾呼吸一紧,却冷冷笑道:“别痴心妄想了!就算我告诉你,你又能怎样?”
他心知难逃一死,咬牙切齿笑道:“他们,他们手眼通天,整个大秦都在他们掌控中。就你,一个纨绔,就算你是血衣候,你爹是镇远侯,也别想能撼动他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