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
秦飞盏愣神,忙起身拱手。
“圣上,此事事关重大,臣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若说一开始召他入宫,是为试探。
可后来成为特使,又去调查贪污,圣上似乎始终都站在他这一边。
恐怕朝堂上的其他人,也是觉得圣上要重用他。
然而,原主纨绔至极,就连秦修都觉得十分头疼。
圣上作为一国之君,又为何会这般信任他?
莫非,真是想借着他的手,平衡徐慕一党?
帝王心术,果然深不可测!
却不知,父亲和沈渊在这局中扮演的是何角色?
秦熹咳嗽了两声,缓了口气后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半月前孤收到军报,西北雪鸢山出现叛军,孤欲派军清缴。卿以为,朝中谁适合担任主帅?”
见他提到此事,秦飞盏心中疑惑更重。
这支叛军他知道,规模不大,最多算是流寇作乱。
问题是,雪鸢山地处西北贫寒之地,两面是冰山,另一边则靠着炎国雪澜城,环境尤其恶劣。
西北驻军如今都在潼城,本就经历过大战处于休养状态,难再出关。长安驻军倒也有骁勇善战者,可是他们在京中多年,怕是根本不能适应雪鸢山附近的气候。
再者,那些流寇对当地地形极其熟悉,附近驻军几次围剿都被对方借地形之便逃脱。
见秦熹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秦飞盏抿了下嘴唇,拱手道
:“臣以为,想要捉拿匪寇,肯定得找一位对雪鸢山周边十分了解的人。嗯……臣觉得,广安……”
说到这,秦飞盏见秦熹眸光微动,似乎有别的意思,顿时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这次流寇作乱规模并不大,但当地驻军已经折在戈壁滩上几百人了。
如果真能找到一个懂得那边地形和气候的人领军,自然能轻而易举地剿灭叛军。
这么说来,这可是当兵之人梦寐以求的滔天之功。
可,圣上为什么非要他来举荐?
秦飞盏心思几转,忽而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
“臣……确实有个合适的人选。”
……
当天夜里,一支军队暗中集结,个个身着银甲,威严肃穆。
为首之人正是陈留县的陈铁柱。
不过,此时他已改了个名字。
陈冬济。
他看了眼侯府方向,眼中满是感激,更多的是坚定。
秦大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