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口中说着,右手往鱼乐身边探,似乎是想摸一摸。
“哗啦——”
鱼乐尾巴横摆了一下,躲开了白衣少年的动作。
干什么?
我可是“宝鱼”,还想摸我?
鱼乐在一旁侧着身“咕噜噜”地吐着泡泡。
最重要的是,我身体上可是满是黏液诶,一抹就是一手类似鼻涕物……
咳咳,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鱼乐连忙轻轻地晃动了两下头,强制性的驱散了脑子里的遐想。
船板上的白衣少年看到鱼乐往旁边躲开,讪讪地收回右手,放在后脖颈上轻轻挠了挠。
“嗒嗒——”
乌篷处传来竹帘的轻响,接着又传来脚步声。
却是全伯端着两只碗钻了出来。
白衣少年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踱了两步,坐回圆凳上,像个小学生一样端坐在案几前。
“咯噔”一声轻响,全伯将右手的碗置于案几上,左手依旧端着碗朝船舷边走了两步,伸起右手来,握着汤匙在碗中轻轻一拨。
“吧嗒——”
一小团蛋炒饭落在河面,沉浮了两下,漂在水面。
鱼乐的心也莫名地跟着沉浮了两下,方才压下去地烦躁又翻了上来。
怎么回事?
鱼乐张了张嘴,向前游了寸许,随即又合上了。
没有胃口。
鱼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小团蛋炒饭,心里无思无想。
小团蛋炒饭在水面浮了一会儿,几粒米从饭团上散开,微微晃动着漂着;接着又有几粒米从饭团上脱落下来,也在水面微微晃动着漂动。
鱼乐微微有些失神,心中的烦躁之意仍然在翻腾着。
过了片刻,小团蛋炒饭的中心忽然塌了一下,水面微微上下波动了几下,随即整个饭团像一个微观的“大厦倾塌”一般,不成团样。
又过了一会儿,这团蛋炒饭终于彻底散开,洋洋洒洒地在水面散了一片。
全伯愣住了,手中的汤匙里还有一小团饭团,却在空中端了一会儿,又放回碗里。
莫不是今日味道不对?
全伯低头看了看碗里,颜色与之前无异,应该并不差别啊。
晨起大食也这般做的啊。
全伯疑惑之余,转头看向身后的白衣少年。
此时白衣少年口中塞满了蛋炒饭,看到全伯看过来,快速地大嚼了几口,而后抬起头来。
“怎的了?”
白衣少年口中蛋炒饭未全咽下,含含糊糊地说着。
全伯听到白衣少年的发问才知道,原来自家郎君并未注意到宝鱼的异常。
“嗯……可还合口?”
全伯迟疑了一下,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