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脚上有封印,所以不敢真踹,但是点到为止,小脚丫子踹的就跟风火轮似的。
“家里五个孩子吧,一直听青山说你特辛苦。”侯清跃说着就开始削苹果皮了。
她削苹果倒是削的很好,一看就是练家子,皮长而不断,不过转眼的功夫,一颗苹果已经削好了,转手先递给谷东。
谷东在得到苏向晚的首肯之后才开始吃,嘴巴虽小,力气很大,一大口咬下去,咬的咔嚓咔嚓直响。
“清跃,向晚那儿开了个养猪厂,离我们水库不远,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你想不想过去住着,顺便养养猪。”宋团抽空插嘴,问说。
侯清跃削苹果的手顿了顿:“养猪厂?我不太会养猪,青山你觉得呢?”
宋青山嘛,直男癌一个:“我觉得挺好,你要去了我能少掏一份生活费。你是不知道,我家这四个小子一个的嘴巴比一个的大,养起来是真费劲儿。”
这话听着是够伤人的,侯清跃算脾气好了,深叹了口气说:”确实是我拖累了你,但是你放心,青山,等将来我能平反,能回北京,所有我在秦州时的花费用度,会全部都补偿给你的。“
“放心吧,我计着账呢。”宋团简直毫不知耻。
当然了,家里有五个孩子的男人,不这么扣门是养不活那五个孩子的。
“对了,这孩子看起来胃口不错啊,我听说你们家还有三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对吧?”侯清跃说着,伸手从兜里掏了个东西出来:“谷东,来,我送你个东西。”
那是一只上发条的小猴子,侯清跃灵巧的上了几下发条,然后把猴子往茶几上一放,猴子就开始翻跟斗了。一个又一个的跟斗,一直从茶几的这头翻到了那一头。
“来啊,送给你的。”侯清跃又说。
谷东看了半天,突然一脚踩过去,本来就是一只塑料猴子,咣啷掉到地上,直接摔成两半了,侯清跃的脸刷的一下,拉的更长了。
摊上事儿了,小家伙显然也有点怕,但是,钻在苏向晚的怀里,一副一妈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式,特有恃无恐的看着侯清跃呢。
苏向晚无奈啊,当然也想提起巴掌就在谷东圆圆的小屁股蛋子上给啪啪两巴掌,但是,她现在一边给自己唱着《感恩的心》,一边为了将来的秦州能少个小霸王,驴蛋能少一份危险,还得抓起小家伙的脚丫子亲一口:“不止不能踹人,踢东西也不行,妈妈亲一下,下次就注意,好不好?”
小家伙几只乳牙咬着唇,嘴里呱叽呱叽不知道嚼着啥,等苏向晚假装香上一口,直接就笑瘫在她怀里了。
“像谷东这种孩子,一味溺爱是不行的,道理要跟他讲清楚,干了坏事的后果也要跟他讲清楚,而且孩子到了三岁以后就不能抱了,得让他自己成个独立的人,否则他长大之后很可能会变的懦弱,没有主见,更甚,他很可能会成个唯母是从的孩子。向晚,你对谷东的这种教育方式,我可得批评你几句,很不恰当。”侯清跃说。
苏向晚还没说话呢,宋团赶忙解释说:“这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向晚的教育方式是正确的,这个清跃你就甭说了。”
“不,青山,这方面你也不在行。这样惯下去,你家这孩子将来很可能就是一个在外无法无天,在家只认母亲的妈宝。”侯清跃于是又说。
谷东大概也意识到这个阿姨在批评自己,恨恨的说:“这个阿姨可真讨厌。”
“溺子如杀子,你妈妈倒是不讨厌,但早晚有一天得把你给惯坏,惯进监狱里去。”侯清跃一副沉竹在胸的样子,拍着桌子说:“男孩子可不好教,教好了,国之栋梁,教不好,那得毁三代。”
宋团深吸了口气,站起来了:“向晚,咱们走吧,让清跃一人安静会儿。”
但苏向晚又那是个会忍着的。
“侯大姐,你丈夫齐力就是个唯母是从的人吧,你不会到现在都觉得,他跟你反脸是因为听信他母亲的原因吧?”苏向晚反问说。
侯清跃突然就怒了:“青山,这种事情,你怎么能都告诉你家属?”
她的丈夫齐力是个妈宝男,啥话都听妈的,而齐力他妈呢,在首都也是一号人物,所以,可以说是丈夫和婆婆二人联手,就把她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类的女性,一个女法官,给坑成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坏分子。
但是,齐力那个人除了是妈宝之外还特虚伪,明明自己跟别的女人都生了孩子了,还非得说是母亲作主找的那个女人,自己心里爱的还是侯清跃,因为这个,现在侯清跃居然不恨丈夫,只恨婆婆。
还一心想着,要是婆婆死了,丈夫还会给自己平反,把自己接回北京了。
“这跟宋团没关系,从我一进门就看出来你对谷东也有成见,侯大姐,我也是个直性子人,我就直说吧,不要当着我的面批评我家孩子,自己家的孩子我自己会教育,而且,他们将来绝对不会变成你丈夫那样的人。”苏向晚说。
侯清跃哎的一声:“小苏同志,你这是觉得我在秦州花了宋团几个钱,心里不高兴,变着法子要骂我的吧,我跟你说,我们可是战友,我们之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你应该多读点书,努力的配合上宋团的脚步,而不是乱怀疑他。”
“我也没说你和宋团之间有龌龊呀,你们都是军人,用宋团的话说,军人该有的底线,全华夏国的军人都会有,我赞同你们是最可爱的人,我还觉得你现在还不了解我,如果你了解了我,肯定不会说这种话。”
苏向晚站了起来:“后天吧,让宋团把你送到养猪厂,我们现在确实缺养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