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的下巴,和一双大眼睛,更凸显出了玲珑的效果。
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她轻轻解开他左臂上在医务车上做的简单包扎,一边跟这个特殊的患者搭讪。
孙明看到她胸前的铭牌上写着她的姓名,萧玉霜。
他来到这里,总算彻底地放松下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神志。
“你也不赖呀!有美女单恋你,感觉怎么样……如果,这么帅气的老公让老婆去挂号,她二话也不会说的……你也不是当兵的,更不是警察。”
萧玉霜的面上波澜不惊,她气定神闲地说。
孙明闻言,不由得一惊,他抽动了一下手臂。
萧玉霜似乎对他的诧异熟视无睹,倒是关切他手臂上拆除简易包扎的绷带以后露出来的伤口,这伤口像他张开着的嘴。
“利器割伤,长五十五毫米,宽一十三毫米,需要消炎,局部麻醉用药。你过来。”
萧玉霜扔掉绷带,用细细的尺子测量了一下。然后,叫了他一声,走出了处置室。
“你叫我去哪里?”孙明不明就里,只管跟着走。
“今天门诊挂号很多人,要等很久时间的,我先给你做吧。”只见她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等他进去,而后随手掩上门。
“就在这里吗?!”孙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茬,心里一乐。他这叫,言山不见山。
萧玉霜似乎明白过来什么,耳根都红了。
显然,她听出了他这五个字的言外之意,可见是冰雪聪明的一个妙人。
“姓名。”“孙明。”“年龄。”“二十九岁。”
“工作单位。”“政府。”“联系电话。”“xxx,你这是查户口呀。”
“必要程序。”她脱下口罩,立刻露出冰清玉洁的面庞,还有,冷若冰霜的表情。自己刚刚露出的语言破绽,和难堪的表情,被一把挥去了,踏雪无痕,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电脑没关,她一碰键盘,显示屏上那飞雪玉花的待机屏保,立刻被工作面板所取代。
“萧玉霜,你刚刚说,我不是当兵的,更不是警察,怎么看出来的?”
孙明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问。
现在有闲暇,可以试试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的手上,没有手茧……这也不是警服。还有,你现在并没有参加持续的训练,看上去精力不是很充沛,反而像一个、酒、色之徒。”萧玉霜像在专心打字,看来,她这是要把他一脚踩到底,然后,把自己不小心的口误和尴尬,给实打实地全部找补回来。
“酒、色之徒?你过了啊!唉,都说医生的眼睛是显微镜,患者就是躺在聚光灯下的玻璃人,今天,我见识了。萧玉霜,算你厉害。”孙明后悔莫及。
他怪自己不该嘴欠,不该打破砂锅。好奇害死波斯猫啊。
“怎么,生气啦?小男人。”萧玉霜停下了双手,转过头来,已是另一副面孔,嫣然地一笑。这一双厉害的大眼睛,偏偏长得这样生动,清澈见底,明察秋毫。
“酒有,色没有。不是酒、色之徒。你看错了,唉,唯女人难养也。”孙明败了一阵,不甘心,嘟囔着道。
萧玉霜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上手。她招呼也不打,伸出左手,抬起他的下巴,然后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弓开他的眼睑,近距离端详了一眼。孙明见她那么近距离地袭过来,温柔如波,吐气如兰,有点控制不住了。他的上身不动,却俏皮地一嘟嘴巴,做出要亲的样子,吓吓她。
当然不敢真亲。只是逗逗她。谁叫她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呢。
饶是如此,嘴唇没碰到,倒是挨了纤细玉手的轻轻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