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重新抱稳不哭不闹的新儿子,从安静下来的他怀里掏出钱,去置办生活的必须用品。
他们也曾试图反抗过。
可每一次都被你无情镇压。
没办法。
谁让你掌握了主动权呢?
不过,夺去男人行动力的后果,也是有点棘手的。
众所周知。
钱这种东西,省是省不下来的。
没有进项,哪怕是金山,都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你掂量着手里越来越轻的钱袋子,都快要愁死了。
你也不是不能重操旧业,做个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社畜打工人,可你还带着个坐都坐不稳的婴儿,不管做什么都很难全面兼顾。
最重要的是,你养孩子就罢了,要是再让你养两个吃白饭的大人,那你可就忍不了了,只想赶紧送他们回姥姥家。
为了避免你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走错路,你开始随着同村的小媳妇,一起去薅邪、教的羊毛。
在你愉快蹭吃蹭喝的
时候,负责纳新的信徒高兴地请你们进去,说是教主亲临,你们被神明垂怜,可以向神之子敬奉祷告,让神明聆听你们心声。
你心神一震。
神之子?
熟悉的称讳霎时引动心潮。
有那么一瞬,你差点以为自己还活在四百年前的战国时代,活在继国缘一的阴影下……可很快你就醒悟过来。
继国缘一早就死了。
在不久之后,他还将无牵无挂地成为别人的亲人、别人的依靠,任凭他的兄长大人在永世也无法释怀的绝望中死去。
他不会出现,也不可能出现。
紊乱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你转而好奇起来,这世上,除了继国缘一,其他的神之子会长什么样。
是以,你没有嫌麻烦地偷偷跑掉,而是混在神情振奋的人群里,跟在虔诚的信徒身后,走入了邪、教富丽堂皇的宅邸。
几十叠大小的寝殿中央,摆放着华丽的御帐台,被精致的金色屏风围起来,四周还燃着寺庙里常用的麻油灯,营造成一种神性的圣洁氛围。
而端坐御帐台的,就是被称为神之子的男人。
他看起来非常年轻。
带着一顶黑发帽子,穿着类似现代的人卫衣长裤。
头发是白橡一般无垢的颜色。
眼睛还是雨后初虹般的七彩。
在处处是日式和服的信徒簇拥下,给人一种魔幻荒诞的错觉,仿佛他是跑错片场的杀马特。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自称童磨。
童磨哎!
童磨哎!
操他妈!
他说自己叫童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