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苏妙妗淡淡一笑,抚了抚季承翊的背,问道:“你可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闻言,季承翊的身子一僵,将苏妙妗的身子抱得更紧,道:“我只说过攻破紫禁城的时候会告诉你,如今已经过了那个时候,可不能告诉你了。”
尽管是玩笑的话,可苏妙妗还是听出了季承翊语气里的不自在。
“快睡吧。”苏妙妗还想说什么,季承翊却先发了话,等了一会儿苏妙妗听到季承翊的呼吸平稳了,便知道季承翊不想和她说了,心里叹口气,也闭上了眼睛。
……
又过了半月,苏妙妗一天醒来猛然发现季承翊睡的位置上掉了许多头发,心里不禁一慌,连忙整理好衣装到季承翊下朝的地方等着,天微亮,可苏妙妗的心是灰蒙蒙的,似乎看不到一点亮光。
远远的,终于听见下朝的钟声,苏妙妗猛然转头,看向季承翊要上来的那个台阶。
季承翊穿着一身正式的龙袍,第一次瞧见苏妙妗不顾朝臣的看法,离金銮殿那么近的地方等他,平日他回去了苏妙妗都还没有醒,他也清晰的察觉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有力了,如今是再也不能把妙妙折腾的不能下床了,如此想想,他倒是有些害怕了。
“……陛下。”苏妙妗眼眶微红,心里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只是化作了这两个字,颤抖的嘴唇看的季承翊一阵心疼。
连忙抱住苏妙妗:“没事。”
苏妙妗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连连摇头:“今早我在床上瞧见你掉的头发了……”
那一刻,她的心里害怕,害怕季承翊就那么丢下她了,说好的要一起走的,不留下她一个人的,季承翊不能骗她。
季承翊发现连抬起的手都有些无力,不禁苦笑:“妙妙,不会有事的,容初已经回来了。”
苏妙妗猛然抬头,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真的?”
季承翊点头,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笑道:“妙妙不能哭,妙妙哭的时候可难看了。”
“你才难看呢。”苏妙妗破涕为笑,眼神里的深情第一次在季承翊面前表现的如此明显。
“好了,莫哭,与我一起去尚书房。”季承翊牵起苏妙妗的手,他想,也许他和妙妙年老的时候便是这样了,可惜他很有可能陪不了妙妙到老了,他终究是食言了。
苏妙妗点头,眼中的担忧却比刚才来的时候一点没少。
尚书房。
容初依旧是一身白衣,一如苏妙妗当初见的一样潇洒,一样儒雅。
“草民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容初脸上依旧是淡淡笑容,甚至连眼里的淡雅的神情都和当初一模一样。
苏妙妗不禁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朝容初淡淡的点头,季承翊则是蹙眉:“不用多礼,起身吧。”
容初起身,看向季承翊道:“皇上,草民奉皇上的命前去阿缪寻找蛊的解药已经已经找到了。”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上面的花纹极其复杂诡异。
苏妙妗一喜,接过容初的药拆开倒出来一看,发现是一颗颗绿莹莹的药,在光的直射下散发出一种瘆人的颜色,苏妙妗不禁皱眉:“这药真的管用吗?”
容初点头:“此药是草民试过的,娘娘尽可放心。”
闻言,苏妙妗放心了些许,看向季承翊,又看向容初:“这药如何服?”
“就水服下,每次两粒,腹中不可以有任何食物,早晚各一次。”